这座医院的地理位置并不偏僻,也算是坐落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因此虽说是晚上,但是灯还是很亮的,路上偶尔也会碰上几个人。
我将墨镜推到头顶,一路打听,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果然是有钱人,住的房子都比一般人大好几倍。屋里亮着灯,应该是有人。
我走近敲门,敲了好久,才有一个人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给我开了门。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阿祥,长的也不怎么样嘛,人又瘦又小,胡子拉碴,一脸的邋遢样,而且走路还一瘸一拐,到底那姑娘看上他什么?他的人格魅力难道这么大?
我将来意跟他说了一遍,没想到他反应特别的激烈,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外推,嘴里说了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不是……我……”我想解释我不是来做说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叫。
阿祥听到叫声,快步走了进去,我也起步跟了过去,一个女子一把一把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把揪下来的头发就往嘴里放。
看来是真的疯了。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我转身刚要离开,却在不起眼的一个墙角发现了一小瓶东西。
很奇怪的东西,在我看来,似乎朦朦胧胧罩着一层怨气。
我想弯腰捡起来看看,刚走过去,就被阿祥给撵了出来。
“碰。”大门紧紧地锁住了。我又不会穿墙术,站在门外,干着急也没办法。
那瓶东西到底是什么?
无功而返,完全在小护士的意料之中,她说让我去主要是怕自己睡着了没人陪她聊天。
三条黑线立刻出现在我的脑门上,为了让我跟你聊天,也不至于这么使唤人吧。
齐岷睡得很熟,我都折腾了一个来回了,他睡的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人缘好也有人缘好的好处,我也撑不住了,小护士竟然热情地让我跟她去值班一起睡,说正好有个伴儿,反正没人,床多的是。
这等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总比睡椅子强。
选了张下铺,折腾了一天,身子刚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我又一次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我被人挖了双眼,但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挖我眼睛的人到底是谁,总是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很熟悉,可就是看不清,我只知道,他在对我笑。
又一次从惊恐中醒过来,旁边的小护士睡的很香。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悄悄地从值班室遛出来,想去看一眼齐岷,可是,我看到的,却只是空空荡荡的床铺,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不是去洗手间了?他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一个人能往哪儿走?
我坐在他的病床上等啊等啊,十分钟过去了,没回来,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回来。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的联系方法,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但是,知道天都亮了,我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这次我是真的着急了。
他能去哪儿?难道是因为我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第一次恨自己这么贪睡,明明他就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不但不好好照顾他,还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真是头猪。”我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脑门,着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很快,医生过来查房,我将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医生十分诧异地说:“昨天晚上,他自己已经找我办了出院的手续,难道没有跟你说吗?”
出院……
我在值班室睡觉,他不会一觉醒来,以为我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吧。
遭了,这下误会大了。我不知道该到哪了去找他,唯一的地方,就是我们住过的那家酒店。
我匆匆离开医院,沿着并不熟悉的路打听了一圈,才坐车回到了酒店。可是,那里却早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客房昨天就被退了,里面已经住上了别人。听前台的口气,退房的人应该就是齐岷,只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又发生了什么?我该到哪里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