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带上下将褒姒打量了一番,“若非三年前我执意邀你父亲入京,如今只怕……”
“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用,舅父若有心助郑大夫入朝为官就不该推举他做太宰大人,此事必定惹大王不悦,就算是强行坐在了太宰之位上,也坐不长久,兴许不日便暴毙身亡。”褒姒将谈话拉回了此番前来的初衷,这话让赵叔带惊惧的看着褒姒问道,“莫非太宰之死另有隐情?”
“兴许……”褒姒摇了摇头,“只是个不祥的位置罢了。”
赵叔带皱着眉头紧盯着褒姒,试图用眼神将自己的外甥看透,却太过不易。褒姒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面色苍白有种病态的庄严,一言一行都像是被层层包裹,让人看不出她的目的,犹豫良久赵叔带决定问一句,“那么,你觉得推举谁最为合适?”
“祭公。”褒姒说道。
“你今日前来可是做虢石父那老贼的说客?”赵叔带勃然大怒,祭公为三公一派,受周王器重与信任,如今祭公为司徒之职乃地官之首,若是从司徒转为太宰,便是由地官升为天官,不但职位上升,同时也掌控宫廷内院,“若是大王要用祭公,老臣必定以死劝谏!”
“舅父若是死了,大王耳畔反倒是清静了,只怕大王也希望你以死劝谏吧?”褒姒平平淡淡的说着这话,就像是再说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死活一般,赵叔带怒急,目龇欲裂,双拳紧握,浑身发抖,褒姒却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一头雄狮一般,语气不变的说着,“申侯辞官之日,我便在大王近前,申侯请求折返封地,大王便赠予申侯一字。”
“是何字?”赵叔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