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后堂的这间屋子里充斥着一种不该存在的异样氛围,秦夫人白皙的手臂揽住了褒洪德的胳膊,而褒洪德的手则握着她的细腻滑嫩的手臂,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秦夫人在他的耳畔说话,口中的热气就像是一只灵巧的手抚摸着他最为敏感的地方。不知过去了多久,褒洪德忽然将秦夫人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求娶虢石父的女儿可以试探他!”他转过身以公事的态度和秦夫人说道。
“我不许!”秦夫人一腔的愤怒,怨愤的看着褒洪德,她已经两次投怀送抱了,都被褒洪德拒之门外,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
“他也不一定答应,若是不答应,就说明此人有二心!”褒洪德低沉的嗓音说道。
“若是答应了呢?”秦夫人问道。
“那就说明先前褒姒有意误导我的视线!”褒洪德说道,“此人倒是个好用的人,若非他的帮忙我们又怎么想的出借九鼎的法子来?以后保不齐能用上的地方更多!”
“以后,若是还有以后,只怕此人也是个软肋,必定会被人诟病,待我哥哥夺得江山之后,天下群臣受过虢石父之苦的必定会央求我哥哥杀了虢石父,届时,褒大人可如何自处啊?”秦夫人问道,褒洪德扫视了一圈秦夫人,届时他早就已经淡出朝堂了,此事就不必对秦夫人说了,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揣测的微笑,一手将秦夫人的腰肢拦住,一边低声问道,“这可是在宫里,秦夫人就不怕隔墙有耳?”
“那就要看褒大人怕不怕了!”秦夫人的手在褒洪德的胸前轻轻的摩挲着,眉眼盈盈,褒洪德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吻住了秦夫人,不知为何和姬宫湦的女人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就特别的令褒洪德感到血脉喷张,整个人在褪去自己的衣裳之后就完全不同于站立时的文质彬彬,身体内就像是沉睡了一只野兽,忽然觉醒那般,拼命的在秦夫人的身上攫取,让她有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起初她的喘息还稍微收敛一些,很快便失去了理智,嘶吼出声了,一面请求褒洪德放过自己,一面又将他抓得紧紧的,请他不要停下来。
褒洪德担心此事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尽管任何人只怕是也没有胆量将此事捅出去的,他还是捂住了秦夫人的嘴,起先是用手,后来就是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秦夫人,她一番的苦痛挣扎之后,就仿佛已经离开了人间那般的欲仙欲死。
结束之后,秦夫人从褒洪德的背后搂住他的身体,“若是我哥哥大事可成,你打算怎么处理褒姒?她毕竟是你妹妹。”
褒洪德沉默了些时间,没有回答。
“你必须要杀了她,这个人留下就是个麻烦,那日在琼台殿中设宴,你可知她为何要献舞?”秦夫人问道。
“为何?”褒洪德抓住秦夫人的手翻了个身,面朝着秦夫人问道。
“她太清楚自己的优势了,所以在拼命的勾引我哥哥,那日我哥哥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这个女人对付男人还真是有自己的法子!起先是大哥,后来是大王,现在就轮到二哥了,如此下去还了得?”秦夫人说着,口中满是不满的气息,“他日她若是落入我哥哥手中,只怕是迟早要翻身的,那时候她一定会为大王报仇,杀了你我,所以他日你们对决之时,决不可以留情!”
褒洪德点了点头,搂着秦夫人的肩头,“她当日对我也不曾打算留一丝的情面,和赵叔带联手几乎要置我于死地,如今我也没理由留她一条命!”他说着抚摸着秦夫人光滑的肌肤,“如今你我已经没了退路!”
秦夫人笑了笑,翻了个身骑在了褒洪德的身上,俯下身死紧贴着褒洪德,身体柔软的就像是一条蛇,伸出温柔的舌尖,舐舔着他身上每一个地方。
赵叔带从早朝退下就去了琼台殿,向褒姒转述了今日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言语中的表达对虢石父简直是深恶痛绝。褒姒犹豫了一番,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赵叔带,叫赵叔带与虢石父在朝堂之上各执一词是个好事,这样也就不必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了,破坏姬宫湦的这一步棋。
姬宫湦在自己的朝堂之上安放两位上卿,应该就是为了相互制衡的。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和后宫之中相差无几,褒姒和赵叔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借九鼎,然后就请秦候写下军令状。
将军出征之时立军令状无可厚非,何况还带着九鼎这等贵重的祭祀器具,更是可以立下必胜的军令状,明日与赢德的会面中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如今强秦手握重兵,褒姒并不占据优势,若是实打实的硬拼,胜算不大。褒姒叹了口气,对未来的估计其实一点都不乐观。
褒姒没有说晚上设宴的事情,很早就送赵叔带离开琼台殿了,晚上晚些时候虢石父才来,桌上的佳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让人觉得虢石父的架子未免也摆的有些太离谱了吧?秀秀几次来回之后,几乎要准备发飙了,想向褒姒进言只怕这虢石父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王的棋子,就是想将赵叔带置于死地罢了。
秀秀还未来得及开口,虢石父便到了,看着褒姒说道,“参见娘娘。”
“坐,”褒姒指了指自己的桌前。
“坐就不必了,在下惶恐,娘娘有事儿不妨直说,”虢石父看着褒姒,褒姒看了看周围的悉人,挥手叫这些人下去,然后让悉人们在外面守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虢石父前来拜谒娘娘,待门窗紧闭之后,褒姒才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竹简,上面记述的是各地的诗词,看的专心、似乎并没有要和虢石父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