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赵叔带之后,琼台殿暂不宜动!”褒洪德说道,“应该先铲除郑伯才是!”他心中所想与秦夫人截然不同,如今他以为郑伯友所言非虚,便知道大王未死,能逃过如此一劫,可见大王气数未尽。只怕是他日还能得胜还朝,届时褒洪德倒戈、博取大王的信任,然后再杀了秦候与秦夫人,将自己彻底洗净,那么为今之计就是剪除褒姒的一切援军郑伯友首当其冲。
“为何?”秦夫人看着褒洪德问道,“你妹妹,你舍不得了?”
“怎么会?”褒洪德看着秦夫人,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只是褒姒一死,只怕郑国必乱!还有楚国深受大王的嘱托,只怕也会起兵围困秦国,不如先利用褒姒稳住郑国,彻底的绝了郑国之祸,再差人前往楚国,让楚侯与太子修好,届时再杀褒姒不迟!”
秦夫人点了点头,褒洪德说的也不错,“好,那姑且留这一对母子些时日,早晚都是要死的!”她的手搭在褒洪德的身上,从他的衣襟之中摸索进去,摸到了他坚实的肌肤,一寸寸向下,面上带着媚笑的神情,褒洪德一把将秦夫人拉到了自己身上,解开了她的衣裙,在马车之中便行了苟且之事,他闭上眼全当她是褒姒,无尽的索取与凌辱让人觉得莫名的兴奋,若是他能够拦路截杀姬宫湦,褒姒就将永远是自己的了。
褒姒在琼台殿十分不安,自魏夫人走后,她便越来越担心了,眼下秦候已经被逼到了绝处,不再打算等大王的消息回传了。赵叔带手中所谓大王书信本来就是假的,而郑伯友手中的书信同样不是真的,那三千兵马派出去寻找大王,抵达东夷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所有的通信均是杳无音信,大王到底会不会回来,褒姒心中紧张异常。
郑伯友与赵叔带退了朝,朝着褒姒的琼台殿匆匆赶来,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必须及早地做出决定,听见有人进门的脚步声,褒姒才将目光投向了大门之处,看见郑伯友进来跑了几步过去,才看见了走在郑伯友身后的赵叔带,她又忽然顿住了自己的步子,“舅舅?”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赵叔带看着褒姒说道,“楚国素来受到大王庇佑,你逃往楚国,楚侯不会为难你的,现在就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不行,”褒姒摇了摇头,“我若是现在就走了,那么天下就知道舅舅当日的榜文乃是子虚乌有了,秦候便可以以谎报军情治罪,舅舅只怕是在劫难逃!更何况我们派出去的三千兵马如今没有音信传回,大王极可能还活着,我若是走了,江山就真的要易主了!”
“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郑伯友握住了褒姒的肩膀问道,“这里还有我和赵上卿,你能做的,我们一样可以!”
“可是如今人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琼台殿,你以为我真的能逃得出去?”褒姒看着郑伯友问道,“一旦我离宫,就给了秦候捉拿我的理由,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守着,寸步不离!就是死,也要死在这琼台殿里!”
“早就叫你离开,你不走!”郑伯友愤怒的说道,当日若是他用强的将褒姒带走了,也就没有今日这许多事情了,“如今太子掌权,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必定是你!”
“不会,”褒姒摇了摇头,“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舅舅,先将舅舅太宰宫上卿的地位褫夺了,换上他自己的人,然后才会考虑下一步是除掉我还是除掉你!”她看着郑伯友长叹了一口气,“此事是我连累郑伯了。”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赵叔带看着褒姒与郑伯友问道,“我们三个只怕都是在劫难逃,现在唯有想出如何应对才是!”
“拖!”褒姒看着赵叔带说道,“我们如今唯有将时间一拖再拖,拖到不能拖的时候,为大王还朝争取时间!如今三千兵马已经到了东夷,只要他们能找到大王,大王一定会不日还朝的!”
“你也说是了如果能找到,若是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呢?”赵叔带看着褒姒问道。
“他没死!”褒姒尖叫了一声,瞪着赵叔带,心里的惶恐终于还是漫了上来,委屈的哭了出来,不停的抽泣着,口中喃喃的喊道,“他没死、他没死,他还活的好好地,他一定会回来的!”
“不要自欺欺人了,”郑伯友忽然悲观的说道,看着褒姒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