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怎么想还轮不到你来揣测,”姬宫湦大手一挥,“念儿暂且留在你郑国,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收拾收拾,滚回去吧!”
“为何?”郑伯友大惊失色的问道。
“留着念儿在郑国是买她一个放心,这两年来是我欠她的……”姬宫湦话说了一半,又看着郑伯友冷哼一声,“寡人何须与你解释为何,滚!寡人不想再看见你!”
“微臣告退,”郑伯友退出了显德殿的大殿,见自己的哥哥出来郑启之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哥,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为何你一心想要大王赐死你?”
郑伯友看了一眼郑启之,淡淡的说道,“赐死我,不就没人挡路了?”
郑启之心里一虚,“哥,你在说什么?”
郑伯友瞥了一眼郑启之,大步走在前面,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姬宫湦作为王者的气度与度量,如今留他一命除了买褒姒的安心之外,更重要的是怕是大王要制衡郑启之了,毕竟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个诸侯之位他不但要坐还要坐稳。
“如今大王可是要留你在镐京城中当差任职?”郑伯友忽然转向郑启之问道,郑启之摇摇头,“如今战事已平,我留在镐京城又有何用?不如回到郑国,重新安置我郑国的大军,也为哥哥分担些压力!”他笑着看着郑伯友,这笑容却像是明晃晃的刀片,切在了郑伯友的心头,郑启之的言下之意就是郑国的军权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以军权逼郑伯友日后交出政权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和郑启之之间的争斗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郑伯友没有一点自己能赢郑启之的信心。
第二日的上朝,城中诸侯、文臣武将都已经齐聚前殿之上,姬宫湦高高在上俯瞰着下面的一班群臣,如今总算是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有人的面色浮着兴奋、却有人的面色流着悲戚,这次的豪赌有的人是赚的盆满钵满,然而更多的是只怕是输的倾家荡产。
群臣参拜,前殿之内是嗡鸣的低吼之声,“吾王万岁!”
“太子殿下呢?”姬宫湦环顾了一圈前殿聚拢的人,却独独不见宜臼,“他既然已经能执掌朝政了,想必也该来上朝参与政事了吧?”
“启禀大王,”赵叔带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自大王入京之日就离开了镐京城中,今日不知去向了!”
“不知去向?”姬宫湦皱了皱眉头,“除了申国他还能去哪里?”他冷哼一声,“派一路兵马将太子追回来!功要赏、罪要罚,身为太子东宫,私自篡改寡人诏书、引狼入室,此事一并处置,将太子召回宫中,择日……”
“大王饶命!”几十位官员同时下跪,替太子出演辩解道。
姬宫湦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些个官员真是令人厌烦至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寡人还不稀罕太子的一条命,只是如此恣意妄为、在王位之上胡作非为,丝毫不考虑我大周江山社稷,此人有什么资格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上?”他俯瞰着群臣低吼问道。
“太子年幼,请大王恕罪!”群臣力谏。
“年幼?”姬宫湦冷哼一声,“不幼了,如今已经能够在朝堂之上独当一面了,还能算作年幼?既然能独当一面了,功过是非,自己做的决定也该自己承担了!给寡人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