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叫来了自己朝中最为信任的几位大夫来商议这次齐宋之战,自己改站在哪边偏帮谁,讨论了半晌得不出一个结论来,魏伯问道,“若是两边都不帮是不是两边就都不得罪了?”
“只怕两边都不帮……就是两边都得罪!”一位大夫说道。
“那现在要怎么样?”魏伯不满的将桌上的竹简推到了地上去,手一下一下捶打着这桌面,他指着其中一位大夫说道,“帮楚国,你说不行,我们与齐国多年来的盟友关系和大周的君臣关系,帮一个外族你觉得不合适!”他又指着另外一位大夫说道,“帮齐国,你又觉得不行,认为宋楚联盟若是胜了,齐国唇亡,我们则齿寒!现在我说两边都不帮,你们都觉得不行,两边都不帮就两边得罪,那你们说,我现在怎么办?”
两位大夫面面相觑,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押一个!”魏伯大声嚷嚷道,“赌博都得押一个吧?是输是赢,就交给上天来判断了!”
“魏伯英明!”两位大夫一起说道。
“押……齐国!就押齐国。”魏伯的手指扣在桌面上,“我决定调动一支军队前往我魏国同宋国的交接,五十乘聊表心意!你们谁替我去做这次的说客,去陶城附近将此事说于齐伯听,顺便将楚国给我的书信也一并拿去!”
“魏伯不可!”其中一位大夫劝诫道,另一位说出的却是,“魏伯英明。”
“我已经决定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你这么不愿意去……”魏伯指着其中一位楚派的大夫摇了摇头,又转向了另一位偏帮着齐国的大夫,“你去!你去把此事给我办妥了,等到齐宋之战结束,再给我回来!真是烦死了。”他说完拍案而已,慢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间书房,口中喋喋不休的说道,“早知道就不该讲这些个女儿嫁出去,一个个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谁也不体谅体谅你们父亲在诸侯之中的为难……哼……”
两位大夫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这位魏伯,每年进岁贡的时间已经到了,是不是该启程朝着镐京城去了。
……
褒姒承了姬宫湦的要求,在东宫之中设宴款待郑伯友,她写好了信函思忖再三,还是将秀秀唤了来,拜托秀秀亲自将书信交到郑伯的手中。秀秀接了信函就匆匆的朝着郑府上去了,敲了敲府门,半晌才有人来看门,整间屋子空荡荡的,悉人也没有几位,几乎在偌大的院子里寻不见个人。
“郑伯呢?”秀秀看着来开门的管家问道。
“在里屋和夫人说话呢!”开门的悉人应声道,“不知道有客人来,娘娘先在大堂坐着,我去向郑伯说?”
“怎么这么冷清?”秀秀问道。
“唉……”悉人摇了摇头,“这几日上门恭喜的人倒是不乏,可是老爷都不愿出门接客,一一回了去,这些人也就不来了。若非看着是秀秀姑娘,我也不会开门了!”他说完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不妥,“哟,冒犯了,不该称娘娘的名讳的。”
“无碍的,”秀秀心头有一丝的难过之情,“去请郑伯吧,就说是娘娘差人送来了信函,请郑伯来大堂说话?”
“是,这就去!”悉人应了声朝着后院走去,秀秀慢慢的踱步,看着郑府上下熟悉的一草一木,当日郑夫人初嫁,郑伯友送亲来到镐京城,被姬宫湦寻了个理由扣了下来,这郑府才开始动工兴建,郑伯友为了一解妹妹的思乡之情,便依照着自己在郑国的宅院仿制了这座宅子,这里的一草一木,房屋檐廊都和郑国家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