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晋伯殇叔指着一旁的赵叔带说道,“是他陷害在下,他与在下有私仇,如今想借大王之手陷害在下,还请大王明鉴!不要相信他的一番鬼话!”
“赵上卿?”姬宫湦将面前的赵叔带打量了一遍,“你同晋伯有什么私仇!”
“绝无此事,请大王不要听晋伯扰乱视听,当日晋北之战,晋伯有意将文朔将军、掘突司马引至晋北,困死在晋北之战里!”
“你瞎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晋伯殇叔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面前的赵叔带问道。
“那就得问你了?我怎么知道你害死褒家一家,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赵叔带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相同这位疯狗似的晋伯殇叔争辩,晋伯殇叔却拉着赵叔带的袖袍,“大王请明鉴,当日晋穆侯也就是我哥哥大薨,将晋伯之位传给在下,赵叔带始终忿忿不平,觉得是在下撺掇了权位,我若是撺掇了权位,怎么能拿得到哥哥的兵马?如今赵叔带逮到了机会,非要颠倒是非黑白,污蔑在下,还请大王为在下做主!”
“嗯……”姬宫湦微微的点了点头,“兄位弟及不能算错。”
“大王明鉴!”晋伯殇叔说道。
“不过,你如今竟然要死了,这晋伯之位还是得还给人家的嫡长子才好!当日晋穆侯的世子是……”姬宫湦的手指着太阳穴拍打着说道,卡了半晌说不下去了。
“是姬仇!”赵叔带说道。
“哦,对!姬仇……还尚在人间吗?”姬宫湦问道。
“在!”赵叔带说道,“前些天差人去探听此事,已经找到了世子的下落,被晋伯比如周围的郡县当中躲藏,不敢露面,生怕晋伯追杀。”
“哦?”姬宫湦的面色一凛,“你哥哥晋穆侯待你如此宽厚,将晋伯之位让给你,你却要将他的子嗣赶尽杀绝?”
“在下冤枉……在下冤枉……”晋穆侯大吼道,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站在了泥沼之中,深深的陷了下去,无论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脱离不了这泥潭当中,“是这姬仇以为我撺掇了他的晋伯之位,便派人驻守在我家中,意欲行刺,被我揭穿之后,立刻逃走了,以为我会处罚于他,可他怎知我作为叔叔的,岂会和自己的侄儿一般计较?”
“你胡说,我还在这里,你就敢造谣生事?”赵叔带指着晋穆侯说道,“难道要拉来姬仇同成师两兄弟同你在这里对峙,你才肯承认自己篡权夺位?”
“你们的家事,寡人没有兴趣!”姬宫湦摆了摆手,“寡人只想知道,晋北之战,你援军不到,我大周损兵折将,几千兵马同褒家的数十条人命,你怎么偿还?”
晋伯殇叔听见姬宫湦这么说话,腿上一软跪倒在地,不停的摇着头,心中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了,姬宫湦当日不言不语的,可心里却放不下自己得罪褒后的事情,晋伯殇叔大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姬宫湦冷冰冰的说道,“军中无小事,褒洪德曾经立下军令状,此战不胜,他褒家满门偿命!如今褒家做到了,你呢?不管什么原因,你的援军未到,我大周同西秦损失了这么多的兵马,我若是不处罚你,此事对天下没法交代,对那么多战死沙场的士卒的家人们无法交代!赵上卿……”
“微臣在!”赵叔带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先将晋伯收押至大牢,待郑司徒返回镐京城后再做定夺!”姬宫湦说道。
“微臣领命!”赵叔带说道,转向晋伯殇叔面色冷峻,挥了挥手,门外两名侍卫立刻进来,赵叔带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将这位晋伯给押了下去,一路上他还在挣扎呼叫,“在下冤枉……在下冤枉……请大王明察,都是赵叔带在其中挑拨!”
赵叔带的面色啥时间变得很不好看,立刻转向姬宫湦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