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伯辞官?世子返回封地,那郑伯不是在朝中任职司徒,世子不是在朝中任职司马吗?怎么……”秀秀皱着眉,摇了摇头,心思已经被这个消息分走了,早晨才在这宫中见过了郑伯,怎么下午就传来了他辞官的消息,这消息未免传得也太快了。
“哦?娘娘还不知道?”虢石父看着秀秀问道。
秀秀摇了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早晨郑伯前来东宫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辞官一事。只是他临走之时,听见了大王同褒后……”秀秀说道这里咽了口唾沫,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别人的男女之事,似乎有些不妥,便卡了壳,然后囫囵的将这话给带了过去,“郑伯面色一变,就向我告辞离开了,却忽然传来辞官的消息,只怕是郑伯被褒后的绝情伤到了。”
虢石父心中一笑,觉得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郑伯友的辞官是姬宫湦一早就安排好的,他纵然是再大度,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位情敌在自己的后宫之中进出自由?姬宫湦对褒姒情深,一时半刻绝不可能放下,更不会被任何其他的人所替代,虢石父寻了一圈的后补,一方面不愿意得罪楚夫人,一方面又反过来想要继续仰仗褒姒,“下午大王在酉阳宫中召见的郑伯,郑伯辞官,世子也辞了司马之位,大王都准了!”
“什么?”秀秀朝后一退,面色苍白。
“娘娘怎么了?”虢石父问道。
秀秀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面上故作镇定的神色瞧着虢石父说道,“你要我带的话,我会带给褒后的,至于褒后信不信,那边是褒后的决定了,旁人也干涉不了。”
“能将此话带到,虢某已经万分感谢了!”虢石父说道。
“虢上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了,还请回吧!”秀秀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虢石父还有些不明所以,心中掂量着必定是和郑伯辞官一事有关,可是郑伯辞官,同秀秀有什么关系?若是秀秀同郑伯有什么私情,这郑夫人早就可以做主,将秀秀许配给郑伯了,还需要她这么多年来跟着褒姒?这想法也就是在虢石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一个女御的事情还不值得他如此费神,便说手作揖,说道,“多谢娘娘,虢某告辞!”他朝外退了几步,退到门边,转身走了去。
秀秀的晃神了一阵,听到大殿上的脚步声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掘突,“能骗到虢石父吗?”
“几乎骗了我!”念儿说道。
“你信了?”秀秀笑了出来,“兴许我心中便是存有此心呢?”
“你明知我在听!”念儿应着秀秀的笑意笑了出来。
“就不怕我有心利用你?”秀秀问道。
“瞧把我说的蠢得,”念儿说道,“一个人撒谎纵然再精妙绝伦,总归是心虚!”他指了指秀秀的心,言外之意就是此刻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同念儿调侃,一看便知她根本就是诚心期满虢石父,叫虢石父自以为她同褒后不和了,“你打算用这法子接近虢石父?”
“是你说的,想要防止他害娘娘,总得先知道他要做什么啊!”秀秀说道,然后带着疑窦的神情问道,“你觉得……虢石父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