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斜睨着身旁的褒姒,正在举行祭天大典,他不能转过身去看着她。可听着褒姒说出这番话,还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的调戏着询问褒姒是否吃了自己悉人的醋这么久,今日才逮到机会下这个狠手。
“昨夜还有消息说,大王在楚夫人的宫中过的夜,臣妾也想将楚夫人杖责二十,可惜没逮到这个机会。”褒姒心平气和的说道,面色上连点表情也没有。
“哎……”姬宫湦长叹了口气,“寡人要是没那么了解你就好了,会信了你这话,还高兴些……说吧,秀秀和掘突是不是到底还是没能把持住?”
褒姒整个人俱是一愣,没想到姬宫湦已经猜到了,她矢口否认,使劲儿的摇头,“大王在想什么呢?我责罚秀秀同掘突有什么关系?”
“瞒……”姬宫湦点了点头,“发生什么事情你现在都瞒着寡人是吗?你以为我会因为秀秀和掘突怎么样了,就对秀秀或者掘突干什么吗?寡人能干什么?寡人就是对付秀秀和掘突也得有个借口或者说词吧?此事只要不落人话柄和口实,寡人就能装作不知情,已经勉为其难的留下了她,总不会叫她苦守在寡人身边吧!”
“谢大王成全。”褒姒说道,“此事若是长此以往,只怕是纸包不住火,这场戏不是唱给大王的,是唱给掘突的,叫他对秀秀死了这条心,叫他知道自己没能力给秀秀任何未来。若是长期发展下去,只怕这后宫中人人都会知道大王的女御同你的诸侯有私情,您还被蒙在鼓里了!”
“秀秀的主意?”姬宫湦问道。
“嗯……”褒姒点了点头,“早知今日,大王何必当初那么对秀秀?问我若是成全了秀秀同掘突,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胡扯!”姬宫湦说道,“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秀秀在,念儿的事情你能少操些心,你一面要周旋在后宫的女人当中、一面要管着寡人的江山合不合适、一面还得照顾念儿……这秀秀在多少能分担,她若是嫁出去了,新来的人是不是值得信任,还要考察!寡人可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弄死自己宫里的悉人,这善妒也是够可怕的!”
褒姒听见姬宫湦这么说,忍不住的竟然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赶紧板起了脸,“大王是在取笑臣妾吗?”
“要真是因为争风吃醋杀的,那寡人还能高兴些。”姬宫湦说道。
“只怕是大王就高兴不起来了,”褒姒说道,“单单是郑夫人一条命,大王就能要了臣妾的性命。”
“你怎么老捏着点旧事儿不放呢?”姬宫湦不满的问道。
“女人都是这样的。”褒姒答道。
“以前不见你这样啊,现在真是被寡人惯得脾气越来越坏了。”姬宫湦轻轻的摇了摇头,佯装嗔怒却面带喜色的说道。
“以前也是这样,可不清楚大王的心思,不敢随意的表现出来!”褒姒一本正经的回话道,“如今总算是可以恃宠而骄了,自然要横行了!”
“嗯……好个横行,寡人喜欢,对了胃口。”姬宫湦点了点头,“秀秀的事情寡人不会在意,便是日后她坏了身孕,叫她生下来就是了,寡人会视如己出的,算是对她的补偿了。秀秀不能入郑家的门,还有一个原因,如今这二人是求之不得,心急如焚的时候,若是寡人松了手,叫秀秀陪着齐国公子嫁了过去,掘突就算是再识大体,对两个人总是有所不同的,这婚是寡人赐的,不能因为这样而失了分寸,所以秀秀是绝对不能过门的!”
“臣妾明白,臣妾若是不明白也不会责罚秀秀了不是?”褒姒说道。
姬宫湦握住了褒姒的手,“做寡人的妻子,始终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比我委屈的人多着呢!”褒姒说道,姬宫湦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你看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