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姬玥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她走过一丛红梅，几片花瓣落在她发梢上，像是振翅的蝴蝶。

“到了！”华曦笑着转过身，他们已经走到湖边了。

公子姬玥飞快地将目光移开，有些慌乱和狼狈，幸好有面具遮挡，她也看不见。

他把龙乾钰扶进小船上，眼眸扫过船边两个被打昏的人泡在水里，是寒雾岛上的护卫。

华曦立刻心虚地说：“那个……只是打晕了而已，我可没杀你的人哦！”

“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公子姬玥冷冷地说，然后片刻都不耽搁，转身走进梅林中。

“谢谢你！”华曦对着他的背影说。

他没有理会。

她跳上小船，缓缓划动着船桨，慢慢驶进一片迷雾中。

虽然他这么冷漠，但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做好事的好人，和做坏事的坏人。

这是她一贯的信念。

等着小船离开之后，公子姬玥才从梅花树下走出来，站在湖边，夜风吹起他黑色的衣摆。

他怔怔地眺望着湖面，更深雾重，她早已经离开很远了。

“华曦……”他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我们不用在黑夜里相见，在阳光之下，我也可以揭下面具，与你对视。”

“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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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将太子送回宫里，尽管不想弄出动静，但把他弄到床上去的时候，还是惊动了守夜的宫女。

“太子殿下？”宫女睡眼惺忪地走进来。

华曦只能飞快地从窗户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