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泄漏多年的核电站
夜色悄无声息的降临,结束了晚自习后的大学校园里,此刻显得格外安静,尤其是在人烟稀少的树林和湖边,更是悄无声息。
一名二十左右岁,身材瘦高,眉目清秀的男生,手中拎着买来的晚饭,正在向宿舍楼的方向走着。
那名男生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的痞气,手上还缠着两层带着血色的纱布,显然是刚刚跟别人动手打架后所留下的痕迹。
皎洁的月光,将宿舍楼附近的一个湖面渡成一片银白色,微风一拂,波光粼粼,霎时好看。
此时夜色已深,下了自习的学生们,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湖边附近无人,一名年轻的女学生,正心事重重的一步步向着湖水靠近,从样子和举动上看,她仿佛是中了什么邪,面无表情,呆滞的双眼中隐约的还在流着泪水。
郎天义在无意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本能的转过头,向那名女生仔细看去,这一看,不禁将他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身穿年代久远的红色旗袍,长发披肩的女人,正伸着两手,站在那名女学生的背后,推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湖水。
那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空洞的双眼仿佛被水长期浸泡一般,有些向外凸起肿胀,并流着脓水。
她的头发上粘着根水草,嘴角的边缘,已经开始溃烂,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跟恶心。
“我糙!”
眼见着,那名女生马上就要被后面的红衣女子推入水中,郎天义叫骂了一句,接着扔下手中的盒饭,转身快步跑到那名女学生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臂,
便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名女学生先是愣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惊讶的看向正在拉自己手臂向前跑去的郎天义,缓过神来之后,一把甩开朗天义的手臂,
惊讶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郎天义喘着气说道,“同学,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说着,郎天义再次抓起她的手臂,继续向前人多的方向跑去。
那名女学生再次甩开郎天义的手,说道,“你到底要干嘛?”
郎天义心里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女学生解释,说道,“你听说过两年前,这个湖里淹死过一个穿着旗袍的音乐老师吗?”
那个女学生浑身一冷,瞪了郎天义一眼,说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提这个干嘛?”
郎天义皱着眉头说道,
“你惹上了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不管你信不信,我能看见,她想要害你!”
那名女学生听完,浑身一冷,连忙回头向身后看去,四周空空如也,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湖边去坐坐而已,你太大惊小怪了吧!”
郎天义叹了口气,说道,“同学,我真的没有骗你,有些东西你看不见,可是当你心情低沉和身体虚弱的时候,她却能迷惑你的心!
总之不要在晚上一个人跑到湖边去,那里不干净的!”
那名女学生瞪了他一眼,说道,“神经病!”
说完,就转身向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郎天义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对!我真他妈是神经病!谁他妈见过一病病了二十年的神经病?”
他过转身向方才的湖边看了一眼,但见那个身穿红色旗袍,面部有些溃烂的女人,正在直愣愣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郎天义感到脊背阵阵发寒,接着连忙转身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中国北方某市郊区,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租车沿着一条陈年失修的土道,一直行驶到一块树立在道路中间的警示牌前停了下来。
那块警示牌的上面,画着一个代表着辐射标示的的符号,并用红色的字体写着“前方施工、禁止通行”几个醒目的字眼。
车门打开后,从副驾驶走下来一位身材消瘦,面容坚毅,眼神锐利的年轻人,从模样上看,这名年轻人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身材瘦高,身穿一件过膝的黑色呢子大衣。
年轻人从车上下来之后,将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便要向插着“前方施工”几个字眼的牌子后方走去,
坐在车里的出租车司机,看见年轻人绕过牌子向前走去,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向他喊道,
“老弟!那前边是发生泄漏的核电厂,这都修了好几年了也没修好,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年轻人站住脚,回头向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来修核电站的!”说完,便继续朝里面走了进去。
年轻人绕着几根插在路边的警示牌,和一堆堆有规则的埋在地里,露出半米多高的钢锥,来到一个看似废弃的工厂的工地门前,像是等待着什么,抬眼向里面张望着。
在这处外表看似废弃已久的工厂外围,围了一层铁丝网,常人很难从铁丝网外翻入其中,年轻人在门口站了片刻,
两名身穿防辐射服,头戴红色安全帽的看似维修人员模样的工人,朝着他走了过来,向他问道,“干什么的?”
年轻人抽了口烟,说道,“来修核电厂的!”
两名维修工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问道,“哪个处的?”
年轻人面色平静的说道,“特事工地,天干特事处,沈傲!”
两名维修工人又互相看了看,接着从腰间掏出一部类似遥控器一样的机器,按动了上面的一个红色按钮,抬头向沈傲说道,“解禁完毕,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沈傲朝那两人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拉开用铁丝电网围成的工事大门,朝工地里面走了进去。
与其说这是一座废弃的核电厂,到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只建到一半后,因为资金短缺后停止开发的大型工地,整个工厂占地面积约有数千平米,
四周用一圈一人多高的铁丝电网紧密的包围着。
沈傲走进工厂后,先前那两名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又开始沿着铁丝网,在工地的附近巡逻起来,偶尔弯下腰捡拾着地面上的废铁残料。
空旷的工厂的里面很是安静,干净整洁的车间中,摆放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仪器的操作台前,偶尔穿梭着几名五十多岁模样,身穿白大褂的人,
手中拿着显微镜和玻璃瓶子似乎在研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