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一听赶紧说:“我老舅也是托人给问的,我这车真的不是偷的,你看手续都是全的啊。”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就这样吧。”我说。
那小子一听我说就这样吧,就不干了,声音也突然放大了一些:“你们还砸我车了。我这车也不是你的,你得赔我。”
其实,一开始,我也有心气儿赔他的,就问:“你说多少钱?”
那小子一张口就说:“五百,怎么也得五百啊。”
五百?就这破车的玻璃五百?再说,魏坤也没给他彻底砸碎,凑合着还是能用的,就这,还敢要五百!
我刚要再说话,毛毛就凑了过来,用手一捅我,小声说:“你别搭理他,他就是个二唬。”
这时候,那小子又说:“就是五百。我新买的车,你们把玻璃都砸了,就得赔我五百。”
四辈儿这时候也对我说:“咱快走。”
我们几个人扭身就要走,那小子一看我们要走,就不干了,大声喊:“哎,别走,赔我玻璃!”
没人搭理他,我们几个呼啦一下就跑了。
魏坤临跑时还一回头,指着那小子:“你别他妈喊啊!”
杨明一拽他:“快你妈闪,给他费嘛话啊!”
我一边跑就听到那小子在身后大喊,就这嗓门,再加上这时候街上空旷,估计方圆十里都能听到了。
我们几个一溜烟儿就跑了大概有一站地的路,拐过一条道后,我们就都停下了。
我们几个都喘着粗气,毛毛双手拄膝盖,还说:“操,你妈没见过这么二唬的人。”
他说完二唬后,我们几个竟然不约而同的都瞅向魏坤。
魏坤见我们都看他,还挺无辜的说:“操,都*看我干嘛啊?”
杨明笑着一划拉他的脑袋说:“遇上比你还二的人了呗。”
魏坤一扒拉杨明的手:“操,滚!”
我们几个人也都跑累了,就都坐在了公路边的道牙子上抽起了烟。
“看意思,齐狗应该就是早都计划好了的。”四辈儿这时候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杨明这时候一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串儿,你放心,这事儿,哥几个会帮你铲的。”
魏坤抽着烟还直回头,一边瞅一边对我们说:“一会儿那小子不会追过来吧?”
“操……”我刚要伸手过去拍魏坤,转念一想,不对,有时候还真得听魏坤的了,今天下午那事儿不就是例子么。
想到这儿,我就站起身,说:“哥几个儿,咱还真不能在这儿待着,一会儿要是那小子带人追过来就不好办了啊。”
毛毛还伸着俩腿坐在那,抬起头就对我说:“哎,我说你怎么也吓吓唧唧的了!”
“他要是报警了呢?”我说。
杨明一听,就把手中的烟一掐,说:“对,对,对,咱还真得赶紧走,别在这儿待着了。”
那几个人一听这个,就都站了起来,我们就又接着向前走了段路。
我们快走到新开路的时候,魏坤就说:“哎,咱一会儿去哪儿啊,别告诉我现在就回家啊。”
杨明说:“走,都上我家去。”
魏坤一听,还问:“上你家干嘛去,你又有新片儿了吗?”
“有,当然有啊。《慈云山十三太保看过吗?”杨明说。
“我操,我听说过,是巫启贤演的吧,诶,我就爱听他的歌。”魏坤瞪大了一双眼睛说。
一说到巫启贤,魏坤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他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已经不唱那首《太傻了。这你妈别再又把他勾起来啊。
随后,我们也不徒步了,就打车去了杨明家,那时候,我们这里遍地还跑那种黄色大发车了,那车既便宜,空间还大,一辆车能够坐下我们这样的六七个了。
我们到了杨明家的门口,杨明并没有拿钥匙开门,只是对着门敲了几下。
“你家还有人啊?”我问他。
“是,我妹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