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这时候就说:“先不管四辈儿来不来了,咱们现在就打车过去,去找龙友。这事儿,龙友或多或少肯定能帮上忙的。”
毛毛这时候就朝杨发喊:“发儿,走,咱们去找龙友!”
杨发一听毛毛这么说,就跑了过来,说:“找龙友有用吗?”
“嘛有用啊?你还找得了别人吗!”程燕这时候倒是把音调放高了对杨发说。
“不是说一会儿四辈儿来么,咱们都过去了,四辈儿来了怎么办啊?”魏坤这时候就问。
我说:“对呀,咱得留下个人等四辈儿啊。”
杨发一听,就问我说:“找龙友跟等四辈儿,哪个有用?”
没等我说话,就听邢浩说:“这样,你们先过去,我在这儿等四辈儿,一会儿四辈儿来了,我给毛毛打传呼。”
“那就这样吧,咱走!”程燕这时候说。
于是,我们这几个人就邢浩留下来等四辈儿,我们拦了一辆的士,就朝东大街开去了。
我以前只见到过孙龙友一次,至于他经常在什么地方混,我还是从齐狗的嘴里知道的,想到齐狗,我的怒气就又上来了。
妈的,都是因为齐狗,要是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了,早早晚晚我得办你,你就洗好脖子等着吧,齐狗!
我们这帮人在车上都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大家相互对看的表情上就能知道,连一向话最多的毛毛,这个时候也都是一句话不说,只是时而看看车窗外,时而又和我们几个对视一眼。
当车开到了位于东大街西侧的一排小平房的时候,程燕就对司机说:“师傅,把车靠边儿停吧。”
我们几个人下了车后,程燕就带着我们向一个挺不起眼的小平房走去。
当我们走到小平房门口时,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
程燕当先把门推开了,我们几个就都跟着进去了。
我刚进到屋里,就看整间屋子不大,里面乌烟瘴气的,弥漫着层层烟雾。
我们几个刚进屋,就都被呛得咳嗦了起来。妈的,抽这么多,不怕得肺痨啊!
我就看见在烟雾缭绕中有一张平常用来吃饭的那种圆形桌子,有好几个光着膀子,叼着烟的男的就围坐在桌子旁推牌九。
就听一个人说:“双和!今儿这牌就是兴。”
“我操,你妈你刚去厕所洗手了吗!”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的瞅了眼牌后说。
“方哥!”
这时候,程燕就朝最早说话的那人喊了一声。
被叫做方哥的那男的听到程燕叫他后,就一抬眼皮,说:“呦呵,是燕子来啦,怎么着,推几把啊?”
我感觉从我们一进来,那男的就应该看见我们了,他就是成心装没看见的。
“哦,我不会玩儿这个,方哥,我哥在么?”程燕问了他一声。
方哥看了看站在程燕身后的我们几个一眼后,就对程燕说:“龙友刚出去,你有嘛事儿啊,跟我说也行啊。”
程燕一听那个方哥这么说,就说:“哦,那我哥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就不好说了。”说着话,就扫视了在他旁边的几个人笑着说:“要是那药管事儿的话,兴许一晚上还不回来呢。”
“哈哈哈哈……”
那几个人一听方哥这么说,就都咧着嘴坏笑了起来。
程燕当时就臊得脸通红,这句话,你要是跟眼镜妹她们说的话,兴许她们还得琢磨会儿,更有可能就根本反应不过来,而程燕一直就是在混混堆儿里混起来的,对于这种话,她当然只听个皮毛,就能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我这时候就后悔跟着程燕来这种地方了,就眼前这帮人来看,那就是纯种的流氓样,我也见过不少混的了,眼前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游手好闲、打架滋事的地痞了。
不过,程燕还是等他们笑完了才说:“方哥,我就是有点儿事儿找我哥的,那他不在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这儿,我心说,赶紧走,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不说别的,就一进屋那呛人的烟味都让人受不了。
那个方哥听程燕一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这时候,在他旁边的一个长着一对鼓泡鱼眼的男的就一扭身对程燕说:“哎,我说,燕子啊,你总不过来的,怎么一来就走啊,合着你眼里就有你龙友哥,没有我们这哥几个儿啊!”
程燕刚要转身走,一听那男的这么一说,就对他说:“我今天真有事儿,改天我请几个哥哥喝一顿的,行吗?”
那个鱼眼男一听,就说:“哎,也不用你请我们,就坐下来陪我们哥几个说会儿话的就行,总也看不见你,也怪想你的。”
我就看那个鱼眼男盯着程燕的眼睛是直勾勾,色迷迷的,当时,我就看他那副色样,就真想过去给他个大直击的。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再生出其它的事来了,目前只要能离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