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起床后,感觉整个头还是有些晕,一是昨晚没睡好,再有就是酒的后劲,我起床后,一进厕所,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双眼都是红的。
这时候,就听见我妈那屋的门响,昨晚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出去玩牌还没有回家,虽然现在我身上的酒味是下去了,但是,我这双红血丝的眼要是让我妈看见的话,那一准是饶不了我的。
我赶紧把门关上了,紧接着,就听见我妈走到厕所的门口,冲里面喊:“儿子,是你在里面了吗?”
“废话啊,不是我是谁啊!”我故意用平时和我妈说话的口气说。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的是很不懂事,和妈妈说话从来都是很不客气的。
我妈一听我在里面,只说了句:“快点儿啊。”说完就回屋了。
我手捧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猛洗了几把脸,感觉清醒了些,深呼吸了一口气……
学校里这一阵子的学习风气也颇好,同学们都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我们这帮人以前大大咧咧的,现在也都感觉到了一些紧张。
大家都在忙着讨论将来的去向,有的人还拿着报纸翻看着上面各大职专技校的招生信息。
我也从他们的手里拿过来看了,上面关于职专招收学生的信息还真不少,名曰艺体类。
看到艺体类,我就想到了何梦捷,这也是我印象里她给我提的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有道理的建议。
眼镜妹她们几个女生竟然还决定要报个什么模特院校。眼镜妹直到后来才蜕变成美女,在当时的模样也只是出现端倪,不过,她们几个女生的个子普遍不高,最起码和我心目中模特的身高相距甚远了还。
我们班主任也鼓励我们班的一些学习成绩中下游的学生如果有特长的话可以报考艺体类,毕竟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考上高中的在我们班占不到半数。
我怀疑我上了贼船了,当时我爸妈可是奔着三中学校的名声来的,结果,班主任的一句话就把我从梦想打回了现实,这里的升学率果然还是和别的学校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学校,就我们这帮人的学习态度,估计到哪也是这样,改不了了。
“坤子,你妈你打算怎么着啊,就你学习这个逼样?”课间,四辈儿看着仍然挺不在乎的魏坤问道。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魏坤轻描淡写的说。
“串儿反正是没嘛问题了,学了几个月的素描,可以去靠艺体类了,我听我哥说,艺体类的都不用及格就能上了,哎,四辈儿也行,体育也是强项,不行也能上个艺体类的。”朱继东说。
“你快得了吧,你还打算拉个垫背的是怎么的,人家兆年嘛时候在咱们班不是前十几名啊,人家就是考不上重点高中,上个普通高中也没嘛大问题啊。”邢浩这时候说。
反正那一阵子,连我们这些玩儿闹学生都开始讨论这些事了,可见当时我们班的气氛是怎么样的了。
当时,虽然说得热闹,但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去报考艺体类的,也并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真的没有什么特长,像魏坤、卢廷他们那样的,除了打架,在初中这三年似乎并没有干什么其他的事了,魏坤曾经也跟我一块儿画了两天画,不过他画的那个人像就像是一根大旱萝卜上加一对儿眼睛,实在是没法儿说他了。
艺体类考试的时候比在学校的考试要早一个月,当时我就自己带着一应的画具坐上了车去我报考的学校考试了,我报考的职专也是离我家比较远的,虽说也是市区,但也是市区和南郊的交界处了,我们那个学校过了一趟道就到了南郊了。
考试还是比较顺利的,即使是不用每科都及格,我还是心里没底,结果就提前做了小条以备到时候抄,结果还真跟我想的差不多,考场上虽然说是两个监考老师,但是监考的力度真的不怎么严格,两个老师只是在前十分钟在考场来回溜达,不大会儿功夫就都坐在讲台上小声聊起来了。
她们在上面聊,我在下面就开始活跃了,当时不仅我自己抄完了题,还把我的小条借给了当时坐在我斜侧的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美女。
那个女生两只眼睛大大的,还画着淡妆,头发很长,而且还染了黄毛,一看就知道以前在学校里也是个玩儿的。
我当时借给她抄的时候,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的,和她的外表真的没什么关系,我自认如果当时是个长相一般或者直接就是个丑女找我要小条的话,我也会二话不说的撇给她的。
第一场考试过后,我刚出了教室,那个女生就从教室出来在我身后喊我:“哎,等会儿!”
我一扭身,看到是她,就笑着问她:“怎么意思,都写上了么?”
那个美女一笑,不过她说话还有些口音,听着就不是市区的,有些南郊的口音,我们当地叫海榔头口音:“谢谢你啊。”她说着话脖子还逛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