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罗云寺内,毫无征兆的出现诡异的歌声,仿佛一个幽灵般,在四周荡漾徘徊。虽然是白天,但还是令人感到后背发凉。南三和梅一龙对视一眼,循着歌声急忙朝外边追去,可偌大的寺院却没有踪影。
“这歌声咋来的,听的渗得慌。”梅一龙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南三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歌声是一个女子,幽怨凄凉,好似有着心事,亦或者是如深闺大院中的女子。他用罗盘测算阴位以及纸鹤查找,依然搜不出源头,此等怪异之事他可从未经历过。
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歌声在罗云寺内徘徊不去,甚至到最后还隐隐有哭泣之声,听的人脚底发凉。南三正发愁着,就在这时,钟楼巨大的沉闷声叩响,恍惚间,他竟然看到了寺内的雪地中出现了一个个整齐的脚印,遍布四周。
梅一龙看着雪地中一个个渐渐清晰的脚印,吓得惊呼道:“南三哥,这脚印是怎么回事?”
南三眉头紧蹙,燃符扔向脚印处,只听‘滋’的细响,脚印燃起了黑烟,瞬间变黑,在雪花中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凝重道:“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恐怕遇到了厉害的鬼东西。”
说这话时,南三的眼睛一直盯着天上,梅一龙一听又有哥鬼玩意,憋屈着一张脸,懊悔道:“早知道之前下山算了,跟着你咋就遇到那么多的怪事。”
南三沉默不语,这唠叨话他听黑子讲了无数遍,自然是不作答,将注意力转移到对策上。雪地中的脚印从大小来看是一个女子的,他想起了昨晚上看见的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从前堂到厢房再到后边的厨房等地,铺满了雪花的地面上到处都有脚印,但是随着钟声的一响,脚印又再次消失了。如此循环往复,南三倒是观察出了些规律,心底里有了小小的打算。叫梅一龙从寺内找一个钵盂和一些树枝,以及一些清水。
梅一龙这次倒是没问啥原因,反正他也清楚这些玩意也是有用的,于是急忙在四周寻找,凑齐了这三样东西后。南三忽然笑道:“我观你还是童子之身,撒点尿在钵盂里吧。”
“啥,撒尿?”梅一龙愣了会,随即脸色一红,想他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这话咋就听的别扭。无奈只能照做。
有了这些玩意,南三神情严肃,将树枝捣烂放入清水,烧掉一张符,融合在一起后端给梅一龙,叫其在所有房间的门槛和柱子下涂一遍,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我们且先卖个关子。
南三趁着这个空闲,走到大堂里边,将那死去的僧众脱下衣服,心里略微惭愧,随后用尖针在心脏部位轻轻一刺。所谓人有精魂,亦有血精,由精气凝化而成,学道之人通常认为指尖和舌头才是血精之处,故而作法之时通常都会动用这两处,其实真正的血精潜藏于心脏处,那儿才是人体的精华所在。
尖针一刺后,南三紧按膻中穴约一分多钟,没过多久,心脏部位就有一滴红色的血滴渗出。他急忙从布袋中取出一个空瓶子,将血滴放入瓶子中。
而此时,外边的梅一龙也做完了手中的活,两人站在大堂之内,静等着钟楼的钟声一响。果不其然,沉闷声敲了下后,南三急忙夺门而出,一路上紧盯着门槛和柱子下,一圈下来,却见西厢房内其中一房间门槛有红色的斑点,他心头一喜,故意装作不在意的神情。待走出一段距离后,急忙低头说:“一龙,你拿着这个瓶子,站在大堂门口,如看到门槛处有红色斑点,就立马打开瓶子扔出去。”
“南三哥,这瓶子里是啥玩意,神神秘秘的?”梅一龙好奇的接过问道。
“你听我就是了,快去。”南三催促道,低头看了眼那一排排门槛,上面的红色斑点清晰可见。梅一龙忙点点头离去,而南三此时却是掏出红绳,快速结了个鞭子状,心里冷笑。
就在这时,大堂处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是梅一龙的,南三急忙跑过去一看。却见大堂处有一件红色的长袍随雪花起舞,如幽灵诡异般的左右摆动,仿佛一个女子般跳动着优美的舞蹈。底下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仿佛有人在穿着走动。但他知道,这红色长袍之下根本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