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一方面极其不愿意徐苗苗已经进去了,另一边又庆幸她现在还活着。
浩子在旁边叫道:“哦,我想起来了,肯定是你给老子下的蛊吧。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总喜欢干些背后偷袭的事,也不怕被人知道了,不然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
老王头不怒反笑:“老子那是救你们两个狗东西,不是我,你们早成了鬼蟾的口中之物了。”
我和浩子俱是一愣,心道,鬼蟾又是个什么东西?老王头看出了我们的想法,不冷不热的拍了拍浩子的肩膀:“你个狗东西掉进了天坑就昏了过去自然不知道,不过。”说着又看向我,“这娃子你应该看到了吧。”
这么说我才想起树林里见到的那个恶心的怪物,应该就是这东西了,浩子还是一脸茫然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让他别着急呆会再说,我则把我在树林里见到的另一个我说给了老王头听,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我见到的另一个自己这件事始终让我不能释怀。
浩子虽然没看见可听我说后也是觉得诡异非常,也急切地想知道答案,能解释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老王头,所以我和浩子都是满脸期待的望着他,没想到这老家伙却冷冷的来一句,“不知道。”
操,我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没想到连这老王头也不知道,看来这恐怕要永远成为一个迷了。
我本想还问问阿杰的事如果这次阿杰上了山那老王头一定也看见了,不过现在浩子在这我如果此时问肯定会引起浩子的误会以为我不相信他因此我硬生生的把这个问题憋回了肚子里,等后面有机会再找老王头单独问问。
当然我心里还有无数个问题想知道,最让我不解的则是老王头为什么屡次要救我们,仅凭我们和他是一个地方的人?这个说法太牵强了,因为不光是外地人即使是本镇的人只要进去了老王头都绝对不会放过。
我们那一次是因为太小了所以他并没有放过我们但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次,当时有五六个本镇的小伙子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我们小镇一直对牛头山讳莫如深,每个家庭都是下的死命令不准进那座山,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几个人便趁着天黑悄悄溜了进去,以为这个时候他们进去就算被发现了老王头也肯定拿他们没辙。
可是从那之后连续两三天都没见他们出来当时可把他们的父母急坏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地上哪去了,还好最后有一个原本打算和那五个人一起进去的小伙子在最后因为恐惧没有跟他们进去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支支吾吾的说:“他们进了山。”
那几个父母刚听完这句话立马哭天抢地,喊着“造孽啊”,有两个母亲直接昏了过去,后来没办法他们只能去求老王头,因为老王头住在山里他们也不敢进去只能一直跪在山脚下希望老王头能发发慈悲,连跪了十几个小时动都不敢动。
最后是镇上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起去求我奶奶,因为在镇上只有我奶奶还能让老王头买点面子,起初我奶奶怎么都不愿去只是说这是他们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但拗不过众人又觉得那几个父母也确实太可怜就独自一个人进了山把老王头喊了出来。
老王头出来之后又发了一顿大脾气才用一辆牛车把那五个小伙子运了出来,其中两个身子已经开始腐烂早死了发着恶臭,另一个四肢都被如擒拿手一般的手法被老王头把关节给卸了由于几天都没安上去此时关节处肿得给个馒头似的。
另外两个稍微好一点但身上也被抽得没有一块好肉,从此以后镇上没有一个年轻人再敢进去,那个时候我正在读初中当时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一阵后怕好在我们进去那次还小不然现在躺在这的肯定是我们。
所以这次老王头这么照顾我们估计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我奶奶,我奶奶到底和他什么关系能让这个僵尸一样的老王头卖这么大的面子,难道年轻的时候他们还有过浪漫史?
想到这我忍不住偷笑起来打算问一下老王头,可这老小子却先开了口,还是那一副臭脸。“你们两个狗东西不打算进去了?是准备在这上安家还是荡秋千?”
说完脚一用力,整个索道就荡了起来,我和浩子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都摔了下去,这老家伙真是做什么都不考虑后果和别人啊。
我在心里又忍不住的骂了起来,浩子满脸喷火想骂出来最后却生生的憋了回去,看来对刚才还心有余悸。
老王头也不管我们背着手就大跨步往前走去了,经过浩子时猛然出手抓住了浩子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按,浩子的整个身体都悬在了半空中,只有脚还颤巍巍的踩在上面,浩子一脸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老王头从他身上跨过去之后又一把把浩子提了上来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
浩子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骂了声“我操”就又打住了,望着老王头那背着手昂然向前的样子悄声说道:“一副装逼的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