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镜男有没有光对他都没关系,现在他既然已经来了我们想跑也跑不掉还不如等到他一起走。很快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墨镜男进来了。
他一到就说道:“下面出了问题,赶紧走。”
我听他的口气凝重也不敢怠慢,立即催促浩子上路,边爬边问道:“下面出了什么事?”
墨镜男没有回答,只听到老王头诧异的问道:“难道是?”
墨镜男“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我却被弄得莫名其妙,我们在下面待那么久都没事怎么刚一上来就出了状况?可他们都不愿说虽然心里好奇嘴上也不再问了。
浩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到底他妈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说出来至少也给老子们安个底。”
但老王头和墨镜男却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人回答。估计前面的额浩子一定很郁闷。
有了前面的经验再加上这一次不止我一个人,这甬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几乎让我崩溃。
不过在中途还是休息了好几次,手掌和膝盖都是火辣辣的疼,膝盖上的裤子早就磨破了,我更是气喘吁吁,后面的老王头和墨镜男一直呼吸平稳,看来这种甬道对他们影响并不大。
浩子也喘着粗气不过比我好很多,我和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体力早已透支,从那石牛进来之后嘴上连水都没沾过,此时早就口干舌燥,喉咙间如果包住了一团火一般。
我记得《大唐西域记里面记载,玄奘法师往天竺取经的时候有一次在沙漠的时候曾好几天没喝过水,后来在这《西域记上还详细的记载上了不喝水的感受,两三天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能行走,两眼视力减退,第四天的时候他和马都倒在了沙漠里,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和浩子估计跟他就差不多了。
浩子现在是一只手在爬本就比我们困难许多,如果他那只手还在绝对不会比老王头和墨镜男差。想到这心里忍不住感到愧疚。
在爬爬停停好几次之后走在前面的浩子突然喊道,到地了。我精神一震,爬了几步头和颈部立马能感觉到空间大了许多,因为洞口离地面还有点距离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敢太急只能慢慢的爬了出来。
好在有浩子的帮忙。落地之后对着肠道的入口喊道,快点。现在我们回到了那个石洞中,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心里都一清二楚只希望那些诡异的漠柏可别这么快就出来。
即使我们知道怎么对付但这里面谁也不会想在自己额头上划上一刀,能躲过就尽量躲过。刘铁匠和墨镜男刚一出来,我立马抬脚走人。
刚一动就愣住了,心立马沉入了谷底,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我的腿如同被定住一般不能动了。
同时听到了浩子的叫声:“老子的腿动不了了,小戎,你怎么样?”
“我特么跟你一样。”我哭丧着脸说道。
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肯定是那些漠柏的原因,就在这时一个火光突然幽幽的亮了起来。
是墨镜男的打火机,眼前的火光虽然不强但我们四个人离得比较近,这个石洞也不大所以基本都能看见,摇曳的火光中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更恐怖的是现在整个石洞已经被红点给盖满了,一点缝隙都没有,在火光的映衬下如同站在血海一般,空气中都仿佛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
我全身发软,差点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心里的东西恍如被抽了个空什么都不剩下,只想颤颤巍巍的倒在这些红点身上被它们给淹没。
它们就像那至高无上的阎罗,遇上它们就只能颤抖,即使是老王头和墨镜男此时也都是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