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将轿车开进了一座规模还挺大的村庄里,我远远地一看,估算了一下,整个村庄应该上千户人家还是有的。
简直可以称的上是镇了,车子停在了街道的路口,没有开进去,因为村子的门口的路被一大群人围住了。
这里是越南边境,和中国接壤,所以基本上人人都会说普通话。
我看见这群村民应该有百十来个人,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有锄头,有铁耙,甚至还有镰刀,脸上都很不善。
带头的是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头,这老头满脸怒意,但是眼角却有泪光在闪烁。
我看到这架势,大致能够猜出来,这老头应该就是突然暴毙的少女的亲人,此时肯定是他带着人来堵住了阿水的路,估计是要干架的情形。
阿水面色凝重,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站在了这群村民的对面。我看见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个人小跑了过来,站在了阿水的面前,想骂想动手,但是却好像很有顾忌的样子。
“师傅,阿水会不会有危险?”
我拍了拍师傅的肩膀,低声问道。
“不会,在越南边境上,每个村庄有1,2个降头师,就像是古代部落里的巫师一样,地位是很高的。虽然如今的村庄也在慢慢弱化降头师的存在感,不过当地村民还是很忌讳的,要是惹怒了一个邪派的降头师,一晚上砍掉十多人的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这群人最多骂两句,不会动手打阿水的。”
师傅这么一解释,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阿水和这老头交涉了十来分钟后,走了回来,打开车门,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蒋师傅,端木兄弟,请下车,他们不让我开车进去,害怕我逃跑了。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少女的尸体。”
师傅和我下了车后,村民为我们让开了一条道,阿水此时才向我们解释道:“我是今天早上接到村民的求助的,说是女孩子早上开始就一直痛哭不止,浑身出现黑色的小斑点,还一个劲地发疯般抓挠四周的人,嘴里不断的有鲜血吐出来。村里的医生看过后,确定是被野鬼附了身,他们才找到了我。我经过一番驱鬼之后,确定野鬼被灭,少女无碍,才离开的。没想到,他们告诉我,我离开不久,少女被抬进了村里的卫生医院里休息和治疗外伤。结果就在刚刚我接电话之前,她又开始发疯一般到处乱抓,甚至跳下床,用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墙壁上,死了!死的时候,满脸惨白,嘴角和眼睛流下血来,经过我们村另一个降头师的检查,判定是驱鬼失败后的反噬。”
阿水说到这里,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对于一个降头师或者是我们阴阳代理人来说,驱鬼失败却当成了驱鬼成功,这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暴怒的死者家属到着村民堵住了阿水的路。
“你们村子里有两个降头师?”
师傅问了一句。
“是的,原来有三个,老的降头师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继续留在我们村工作。后来因为驱鬼比较疲劳,我就来这里帮忙,也成了这个村子的降头师了。”
阿水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走到92KS/10438/了村里的卫生医院里。
比较简陋的卫生医院,医疗设备很是有限,一幢2层的小楼,下面是门诊和药房,上面是病房。只有两个护士,两个医生。
此时,我看见其中一个医生还是满脸恐怖地坐在边上,浑身不住地发抖,就像是魂都飞了一般。
我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你好。”
医生被我这一喊,顿时吓了一跳,随后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看清我的脸后才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好。”
我皱了皱眉头,一个医生应该至少看到过死人吧,而且在越南边境,多少应该和鬼怪有了些接触,怎么会吓成这样呢?
我心里有着疑问,开口说道:“请问,你是死者的主治医生吗?她当时怎么会一下子暴毙的呢?”
对面的医生听到我的问题后,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站了起来,一边摇手,一边大声地说道:“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做!她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的,见到东西就扔,还想来打我,我躲到房门后面,她就不停地敲打房门,最后还用头去撞墙,一下子脑子就裂开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啊。”
这医生竟然一边说一边尿了裤子!惊吓的程度可见一斑。
“问出什么了吗?”
师傅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带着黑蛋往里面走,刚一踏进房子里,黑蛋就低声地说道:“有点邪气,不寻常。”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整个卫生医院里传来了淡淡的邪气。所谓邪气和鬼气是不同的,这是当有了一点道行之后,灵觉强大之人才能感觉到的,是一些残留在死者或者是四周事务上比鬼气更加邪恶的气息,令人浑身不舒服。
阿水带着我们走上了二楼,等我们走上了二楼,却看见整个二楼上很空旷,只放着一具铺了白布的尸体和一个一脸阴沉的男子。
这是一个光头男子,小眼睛,眼神不正,而且脸色阴沉,穿着和阿水相似的法袍,不过却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