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归这么想,但是对于马真人的话,我也没有真的呵呵一笑置之,因为这个老头,本事多大不知道,单凭阅历来说,甚至都在胖子之上,而且他之前的话含金量实在是太高太高,除了那个人是我爷爷林老么之外,别的基本上说的八九不离十,让我现在对他根本就怀疑不起来,那么我必须去重新的审视他的这句话,我这个人,其实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先天必死之人?
假设这个成立的话,这好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谜团,我这个先天必死之人的人,为什么活到了现在?
“先天必死之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我就假装完全是因为好奇的一个小伙子一样的问道。
“办法肯定有,但是马老头我不知道,这事儿的难度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不过五弊三缺,命缺为上,要是真的能克服这个的话,那这个人估计很厉害,不过啊,应该是不行,这种事儿,就算是除非是那个天纵奇才阴阳师出手,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但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马老头说道。
我心里苦笑一下,你说的还真没错,对我出手的人,很显然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天纵奇才。想到这个,我不得不去深思,难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其实是爷爷在帮我逆天改命,让我这个必死之人有活的机会?想到那个满口黄板牙的老人,我不禁的,有些迷乱,爷爷啊爷爷,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我们已经到了镇上,我手上海没有黑三的电话,先打了一个给九两,然后转告给的黑三,打完电话之后,我们去了纸人店,也就是做死人买卖的地方,买了一些香表纸人什么的,马真人特意要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气色的纸张,这才是最有难度的事儿,纸人店里只有红白绿黄,剩下的我们跑遍了镇上也没找到,最后没办法,我去文具店里买了一盒水彩,用水彩把白纸染上了颜色,马真人说这样也行,凑合着用,做完这一切,我们回了家,到家里之后,马上召集家人为马真人要做的事儿做准备。
奶奶,林小妖,吴妙可。这三个女人齐齐上阵,按照马真人的吩咐,他们用剪刀把那些纸,剪成了七色小人,各一对儿,另外的还要我去找一条黑狗,一定要是成年的狗,小狗都不行,明天有用,这个办法,我在黑皮古卷上没有看到过,黑皮古卷毕竟不是真的百科全书,更何况,这一看,就是偏门的道法,看来这个马真人,也不是什么大山头出身,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菜鸟林小凡,看到什么都要好奇的去问一下,等他施法的时候,我再去观摩一下就可以了,主要是这法术也不需要去学,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用第二次才行。
准备的工作已经做完,因为马真人对小人的要求极高,并不是像给死人祭祀用的纸人纸马什么的,有那么路数就行,七彩的纸张,甚至要把小人身上的衣服都要剪裁得体,还必须是古代的战甲,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八点多的时候,二赖子来接吴妙可,现在的二赖子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起码在林家庄是,抽着五块钱一包的烟,看到我甚至都想嘚瑟着让我叫一声岳父,他一看吴妙可要忙很久,他还要去看鱼塘,防着那些小犊子们半夜钻空子,就先告辞,等这边儿忙完,吃完饭,就已经近十二点了,吴妙可执意要走,林小妖就眼神儿怪异的对我说道:“小凡,天这么黑的,你送送咱妈。”
我一看这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身为人母的她依旧是恶趣味发作,吴妙可执意不肯,我一看外面还真的是月黑风高的,二赖子家又住的远,我老爹也在说送送你妈的话,我就拿了个手电,走在吴妙可的后面出了门儿。
静,很静,出了门儿之后,气氛完全就变了,这可能是我忙碌的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夜里跟吴妙可的独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泛起很多涟漪,包括回忆之类的东西,各种翻腾,虽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可是想起有些画面还是不可抑制的亢奋,快走到二赖子家的时候,要路过一个荒草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窜出来一条蛇,一切就是这么机缘巧合,怕蛇是女人的天性,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吴妙可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紧贴着我。
我看到蛇的时候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长相就不讨喜,这条蛇也怕人,我拿手电一照,骂了一声滚,它竟然真的扭着身子钻进了草丛里面去,尘埃落定之后,吴妙可松开了我,刚才那一瞬,没有在几年前我们坦诚相对那样的血脉喷张,可是肢体的触碰却让人浮想联翩,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平静的生活儿,我只想马上走,哪怕回家跟小妖大战三百回合来泄掉身体里的邪火儿也成,就是不能在跟这个终于过上平静生活的女人再扯上关系。
“妈,就送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我慌乱的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走。
“小凡,你等等。”我转身的时候,吴妙可却叫住了我,我一回头,发现她脸色微红的看着我,就这表情,就足以让我心跳加速,我咽了口口水道:“有啥事儿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