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顺楼梯跑了,我回到屋,琢磨昨晚的事,刘哥在电梯见到的女人是谁?
想着这事我寻思回头让姥姥再过来看看,如果真跟褚瑾说的那样,我看还是给卖了为好。
我给沙发搬到窗户边上,让阳光照进来,躺下补了个觉,这一睡就到下午,褚郡回来给我闹醒。
我问她说:“事情咋样,有你爸消息不?”
褚郡点点头,说:“有点眉目了,不过还不是很清楚!”
我让她别着急,休息了会,我就买了两张去姥姥家的车票,褚郡问我做啥去,我说趁周末回去看看姥姥,褚郡虽然他娘养的娇惯,但是挺懂事尊老的,简单收拾了下我们就出门了。
到姥姥已经傍晚了,乡下农村四面高山,太阳落山比城里早,六点左右天就黑了。
姥姥家在村头,八五年我姥爷自建的民房,比我年龄还大,这会砖墙剥落,土黄色的砖块和青色的泥瓦都成了坑洼黑色。
若是遇上刮风下雨,这危房住的都担惊受怕,指不定哪阵风就给吹倒了。
进了院子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我喊了声姥姥便推门进去,大堂亮着昏黄的白炽灯。
八仙桌上姥姥对面坐了个满头银白发亮的老头子。
天都黑了,老家伙灰白的眉毛下边还挂副墨镜,梳着倒背头整个人看起来挺精神,老头挺陌生的,我以前没见过。
姥姥见我天都黑了才进来,特心疼的问我累不累,咋弄的这么晚回来,都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说没事不累呢,褚郡放下孝敬姥姥的东西,礼貌的喊了人。
不过那坐在大厅的老头子并没有拿眼睛看我们,而是竖起耳朵像是在听,外婆给我介绍说:“这是你姥爷当年战友,施老爷子。”
我喊两声施老好,老爷子朝我点头笑笑。
褚郡跟着也喊了声,可这会老爷子突然皱了下眉,我正好是朝他那边看,褚郡话音刚落下,施老爷子耳朵“呼哧”跳了两下,跟着冷不丁的哼了声,听着感觉很疑惑。
姥姥注意到施老,开口说:“听出来了?”
施老喝了口茶,“嗯”了声说:“听出来了,好重的鬼气!”
我听不明白她俩说的啥意思,但施老一句“好重的鬼气”让我心口颤了下,跟着施老扭过脸看向我和褚郡说:“小姑娘,走过来点!”
褚郡被这墨镜老头子弄迷糊了,她拉起我衣角,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干啥的这人?”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姥姥牵着褚郡的手,说:“过去让施老给你摸摸骨!”
摸骨测命我是知道的,姥姥以前跟我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事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我一直没见过。
我朝褚郡使了个眼色,褚郡跟姥姥走向施老边上,褚郡脸蛋红扑扑的,估计很紧张吧!
我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靠近了才发现施老眼睛看不见,褚郡伸手放在桌上,施老探手游走在褚郡五指、掌心、琵琶骨三个位置。
不到五秒钟时间,施老缓缓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世间真有一身两命,活与死边缘的鬼命人!”
这话我听不懂,每个人不都是生在活与死边缘么,天灾人祸谁能知道自个那天翘辫子呢,姥姥听完施老这话,怜惜的看了眼褚郡,说:“这孩子命苦,三魂八魄命运堪忧啊!”
施老轻轻泯了口茶,冷笑了声说:“不是她命苦,小姑娘三魂七魄不差,只是其中这最后一魄,却是与人换了!”
我迷糊的看向姥姥,记得上次她说过,褚郡身体里有她姐姐融进来的一魄,三魂八魄损阴折寿的命,可这会施老说褚郡魂魄不多,姥姥仔细打量着褚郡,掐指算了算,很是疑惑的语气说:“咦?”
褚郡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里担忧,死死的抱着我胳膊不松,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