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郡搁我边上一声不吭,估计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的没有插嘴。
我问姥姥说:“施老啥来头,咋比你能耐还大呢?”
姥姥告我说:“施老年幼乞讨流浪走遍全国,成年当了兵,打过仗杀过真鬼子,后来也不知道遇上啥事了,自己剜了双眼,你姥爷当年还以为他疯了呢!”
我听姥姥说完,她知道的也不多,施老在我心里又多了层神秘感,反正不管怎样,褚郡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这会看褚郡脸色红润,气色非常好,我也不是很担心,聊了会家常我们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天起了早,姥姥在院里焚香点烛,我问她这是干啥,需要帮忙不?
姥姥说不用,让我喊褚郡出来,日过三竿,姥姥布置好了个法坛似得桌子,摆满了各种香烛、、灵符、小米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旗帜和令牌,我知道她是要做法事了。
姥姥让褚郡不要紧张害怕,通常开坛做法什么的都是晚上,这会大白天姥姥这么一闹,我好奇的问:“有用么?咱这是干啥呢?”
褚郡也挺好奇的,拽我衣角轻声说:“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吧?”
我也不知道,只让她别瞎想,静心听我姥姥安排就是,亏得褚郡懂事听话,这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吓的跟我闹分手了。
神神叨叨的事这年头是没几个女孩子信的,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姥姥进屋端了三个茶叶蛋出来,摆在院子门口,用另一外个瓷碗盖住,在碗旁边烧了一堆黄纸,点了三炷香,两根放在左边,一根放在右边,整的跟上坟似得。
返回身跟我说:“郡郡这事比较麻烦,首先要驱赶她本身融进来的一魄,这倒并不是啥难事,难就难在怎么找回郡郡已经失去的一魄!”
我瞧她说的成竹在胸,给姥姥说:“姥姥您不是会招魂嘛,晚上施点手段,给小郡丢的一魄喊回来呗!”
姥姥听我这么一说就笑了,说:“傻孩子,郡郡那一魄都丢了20年了,究竟是被小鬼勾进地府做了忘川河的划船灵婴,还是早就灰飞烟灭了,就是让阎王爷查,估摸都得花几天时间呢,哪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我一想也是,自个确实想简单了,按照姥姥这么说,如果姥姥成功驱赶褚瑾留在褚郡身上已经苏醒的一魄,那么褚郡她自个的一魄找不回来,褚郡岂不是遭殃了,成了天生少一魄的人,估摸比多一魄还要命吧?
我把疑问给说了,姥姥说她自然有办法,从法坛上拿了张黄色的符纸交给褚郡,说:“这个贴身带上,在没找到你丢的一魄之前,可千万别整丢了。”
褚郡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接了,瞅褚郡不情愿的脸色,我想她是开始觉得烦了。
随后姥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我也帮不上啥忙,跟小郡跑到阴凉的地方呆着,心里也挺着急的,希望褚郡一生平安吧!
到了院子角落空地,还没坐下呢,我电话就响了,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哥,我问他有啥事没,电话里刘哥哼哼了两句,听声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跟着猛的呼出一个喷嚏,我正给电话贴耳朵上呢,突的一声给我吓一跳。
过了会,他说:“小金,邪了门了,从你家回来后,我这整个人就冷的很,跟过冬似得,你认识啥大师不?”
听他还有气力讲话,知道他死不了,寻思应该是受了褚瑾阴气影响,我说:“没事,感冒了你,这天稍不注意就得生病,休息两天就好!”
刘哥不大愿意,让我认识大师的话赶紧给他联络联络,我说能行,刚准备挂电话,这时候手机听筒里隐约传过来句:“我好难受,小金你不想养我了吗?”
这声迷糊的很,听的异常不清楚,起初我还以为刘哥身体不适都在寻欢作乐呢,但是仔细一听,我就觉得不对劲!
虚弱的声音是喊我的名,可又不是男人说话,一下子我就想到了褚瑾。
我喊了句刘哥,可对方已经给电话了。
耳边还萦绕那种病态的虚弱声,正在我愣神的时候,旁边褚郡突然抓住了我手,冰凉的小手抖的厉害,我扭头一看,褚郡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黑的上下哆嗦,眼神迷离恍惚失去了水灵的光泽,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她怎么了?
这会我就听见姥姥大喝一声,一张刻满符咒似得令牌被姥姥狠狠的砸在法坛上,接着褚郡身子一软,闷着一口气在胸腔,轻声的说:“我姐哭了!”
说完这话褚郡眼皮一沉就闭了下来,身子瞬间瘫了下去,我给她抱住,急的大喊姥姥说:“褚郡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