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半晌没回应,我心中一急,忙问施老没事吧,施老哼了两声,虚弱的说:“没事,走,时间不够了!”
刚才与水婆激战,施老使了浑身解数,我不知道他元神离身能坚持多久,不过这会肯定有两柱香的时间了,回去的路上,我问他说:“施老,你还能行吗?”
施老不做声,黑衣带我回到屋内,地面全是蛇身以及乌鸦的死尸,至于那具女尸鬼,暂时没见到下落,小惠见我回来后,忍不住大叫“爷爷”,但是施老始终没回应一句。
我立于地面,小惠喊褚郡帮忙,将我浑身金漆给擦了,紧跟着我身子一软,伤筋动骨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我来不及喊疼,脑子一迷糊便直直的躺了下去,眼睛一闭,迷糊的说了句:“姥姥和施老还好吗?”
没听到回答,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等到我醒来后,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似得,顾不上疼痛,我便下床想去见姥姥和施老,褚郡在床边惊醒,看我急的要下床,她赶忙扶住我说:“别担心,姥姥和施老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
这时候我想起姥姥昏迷前的样子,浑身都被乌鸦啄出了血口子,肯定伤的不轻,姥姥年迈已老,尽管是皮外伤怕是也经受不住疼痛,然而施老却比姥姥还要要紧,他元神出窍离身时间太长,元神能不能正常归体都还是未知数,我急得不行,非得让褚郡扶我出屋。
褚郡被我逼的没办法只好依我,出了房间,我看见小惠两眼挂泪静静的坐在大厅,怀里抱着施老的衣服,我喊了她声,小惠擦了眼泪,问我好些没,我点头说没事,问她施老人呢,小惠看了眼房间说:“还没醒……”
说着她就哽咽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说想去看看施老,小惠说暂时别了,让施老好好休息,我也没在出声,直接进了姥姥房间,刚进屋我就听见姥姥喊我小名,我赶忙应了声,踉跄着走到床边,可一看姥姥闭着眼睛并没有醒,不过听到姥姥迷糊中还在担心我的安慰,我这心里难受的厉害,挨床边坐了会,可也坐不住,身子骨压根就撑不起整个身体。
褚郡说她妈会照顾姥姥,让我不要担心,我想着也是,等姥姥醒了我再来看她,再次回了自个屋,躺下后我思绪乱的很,问褚郡说:“这事还没完,你和你姐都得小心!”
褚郡点点头,抓住我手,轻声说:“我倒是担心我父亲,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褚孙候是褚郡她爸,我也不好将在地下室看见的遗像告诉褚郡,生怕这丫头神经大条,给她惹急了可是真敢下到地下室瞧个究竟,我说:“没事,放宽心吧!”
褚郡干笑了两声,轻轻将头枕在我胸口,不再说话,静静的屋内,我感觉此刻难得的舒心,水婆昨晚被施老打伤,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找麻烦,趁这段时间我得想想法子彻底解决这件事。
迷糊的睡着后,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丈母娘煮的饭,姥姥已经醒了,虚弱的她根本不能下床,褚郡倒是挺贤惠的,端了碗粥喂姥姥吃,只是施老依旧昏迷不醒,这都将近二十个小时了,施老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我不由得担心,生怕施老扛不住,小惠也没胃口吃饭,喝了口汤就说饱了,回屋继续陪施老。
吃完饭,我走进姥姥房间,嘘寒问暖了一番,姥姥见我没大碍,她比自己健康还要高兴,摸着我头说:“言言,总算平安了!”
我说是啊,多亏了姥姥和施老,我和褚郡这条命是你们给的,姥姥笑了笑骂我傻,聊了会我便不再打扰姥姥休息,毕竟她身体还虚弱的很,到大厅没见着小惠,估计还在施老的房间没出来,丈母娘她人估计是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我休息,保重身体要紧。
回了屋,我问褚郡有没有见到她姐,褚郡说没呢,我心说奇怪,咋这么久了,依附在黑猫身上的褚瑾咋还不回来呢?
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昨晚身心太过疲惫,入夜后就困的要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耳边像是有声音在喊我,朦胧的很听的不真切,我想起床看看是不是褚郡,可这会我身体压根就动不了,勉强给眼睛眯条缝隙,我心里突的一惊,床头站立个人,跟褚郡一般高,跟着我就听见轻弱的女声说:“救我……快来救我……婆婆疯了……疯了……”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寻思刚才不是褚瑾的声音吗,她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被阴河水婆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