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说,寻思这家伙上这来找人,难道是找严哥的?
老爷子想了会,说:“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比你矮半个头,外地人,模样俏皮的很,会驱虫制蛊!”
我听老头子给我这么形容人,比我矮半个头的外地女孩子多的是,我哪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他后边那句说刚成年的女孩子是制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我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谁啊?跟那女的啥关系?”
老头子估摸从我语气里听了出来我是认识的,他笑呵呵的说:“我她本家叔叔,那女娃离家很久了,这不是找她来了嘛!”
他找的女娃肯定是彭璐璐,因为肖小月是听她父亲话出来的,我离校毕业在社会混了两年,这老头子说的话我自然容易辨出真假,这会也不跟他墨迹,直接说:“认识,你想知道吗?”
老头子呵呵的笑,说:“你告诉我嘛,听听真假噻!”
我哼了声,这年头没点好处的事,谁愿意干,我没搭理他,绕着他边直接往大厅走,老家伙紧跟着我,好像很着急找到彭璐璐,他越是着急,我心里越舒坦,回到沙发,我问刚才是不是他吓唬我?
老头子点头说:“是啊,我以为这屋没人呢,想给你吓走。”
灯光下老头子坐我对面,我才看清楚他这个人,方形脸挺黑的,头发还算茂密,梳成了倒背头,酒糟鼻子薄嘴唇,缺了颗门牙,一开口说话好像跑风似得。
他催了我句,让我知道那女娃在哪,可得赶紧给他说。
我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心说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家叔呢,我说:“可别忽悠我呢,看你样子哪点像人小姑娘家叔!”
老头摸了摸自个脸,估摸以为我是说他丑,他笑着说:“年龄大了嘛,年轻那会追我的姑娘可多了呢!”
我不屑的嘘了声,琢磨这老头挺有意思,这会距离凌晨还早,在这冰冷的屋里有个老头聊天也不错,我就问他叫啥呢,找那姑娘做什么,老头看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话,直接给身份证掏了出来,说:“你看嘛,我姓肖,那女娃姓彭,随她母亲姓,真是我侄女呢!”
我一看他名,叫肖保国,这名字真有年代味,仔细瞅了身份证确定是真的,老头见我半信半疑,他说:“我那姑娘打小就不爱听话,前些时日背着她爹跑出来,我这不是担心她没啥经验,出来惹了事,得给她拎回去!”
“彭璐璐不在这,前些日子……”我话倒嘴边又给咽下去了,老头睁着眼珠子瞪着我问:“前些日子咋啦?”
我说:“前几天她确实是在这屋用尸体炼蛇蛊,后来就离开了,上哪我也不知道!”
老头眼神一闪,跟着问了句:“那蛇是不是青色的?”
我一想便说:“是啊,彭璐璐喊那蛇小青呢,看起来倒不像是竹叶青。”
老头似懂了,点了点头说:“行咧,小伙子谢谢你啊!”
我摆手说没事,跟着好奇问他:“璐璐她姐不是来找她了嘛,您老人家还来干啥?”
老头脸色一沉,浑浊的眼珠子此刻瞪的老大,开口说:“不说还好,说了我就来气,割她老子的吊把儿,偷了我的青蛇,找到她可不得给她吊起来揍!”
老头这话说的无奈,没想到小青是这老家伙养的,瞅他这会气的胡子都翘了,觉得挺逗,我说:“那你赶紧去找啊,那姑娘虎着呢,可别给你小青折腾死了!”
老头叹了口气,挺哀怨的说:“我这不也是怕么,搁着堵她好几天了,以为她会回来呢!”
说完老头就跟我告辞,一溜烟就跑到门口,我瞅他那样确实心急的很,老头刚拉开门,我突然感觉腹部一阵胀痛,紧跟着眼前一恍惚,嗓子一紧,整个胸口像是被数百斤巨大的石板压住,闷的我喘不过气。
脚下一软整个直接摔倒在地,老头听见我闹腾声,他一回头,跟着就跑我边上,问我怎么了,我话还没发出口,胃里一阵翻腾,张嘴便吐出一腔绿色的汁液,浑身燥热难耐跟掉进火坑似得,老头一摸我丹田,顿时眉毛翘的老高。
迷糊间我听他一声诧异的惊呼:“娘咧,你这是撞了啥妖子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