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道这就叹了口气,跟着讲:“屋门口摆了两口大缸,半个人高,咱谁都不敢靠近啊,不知道谁朝那俩口缸丢了块石头,顿时嗡嗡一阵震耳的声音轰出来,漫天都是漆的小拇指大小的苍蝇,一股子恶臭直往鼻子里钻,最后还是大家伙手牵手一起靠过去,我走前边都没敢睁开眼,到了边上才看见大缸里装啥,都是一截截骨头和腐肉,摆在最顶上的是两颗被剥皮的人头,身子其他部分可都没了,不知道被啥东西吃了……”
我问大叔有没进屋看看,大叔摇头说没,当时确实有两个胆大的堂兄说进去,被咱老村长拦下了,他给说这地方鬼的很,提议一把火给那屋烧了,柴火都架起来了,刚点着火没两分钟呢,天就变了色,一阵翻滚的乌云飘了过来,跟着就是暴雨降临,雨点也是出奇的大,掉到脸上和身上,就像是拳头砸过来似得,这一趟跑的,大家伙全伤着了,严重的躺床上个把星期不能下地。
我说就没进屋躲雨么,大叔一愣,说:“宁愿被砸死,也不进屋躲雨,这不明摆着么,那雨下的古怪,就是给人往屋里逼啊,那屋不就是山精给变化的么,不然那俩缸子咋有那么多腐的肉,估摸都是进山着了道的人……”
肖老哥一直都没吭气,我听完大叔的话,轻声问他有啥想法,咱还要进屋看看不,肖老哥咬着牙没回我话,唐优女被大叔吓的不轻,小脸都白森森的没了血色,小惠倒是没啥感觉,她见过的古怪事可能比大叔说的还要恐怖几十倍的都有,这会自然属她最镇定。
这会一聊,时间过的很快,大伙洗了脸各自回屋睡了,我自然是和肖老哥睡一个屋,虽然坐了一天车,可这宁静的乡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肖老哥问我认床啊,我说有点,他一转身,对我说:“认床可不行,我教你个不认床的法子,管用的很!”
我说那行啊,只要能让我睡着就好,肖老哥嘿嘿一笑,指着地面说:“诺,打地铺,睡地上就没床认了!”
我这话惊的半晌没吭气,过了会我问肖老哥说:“你说刚那老爹说的事,真的不?”
以我肖老二多年闯荡的经验,刚那老哥说的没差,肖老哥在家排行第二,一直都自称自个肖老二,我听着他这自称有点自嘲的意思。
肖老二、小老二,很难听清的啊!
我寻思也是,咱刚来这里,可不会拿这事骗咱,我就问肖老哥说:“若真是那般恐怖,咱可怎么办,都不知道是妖是鬼,若是鬼还好办点,至少我和小惠联手起来,一般的山野鬼怪是进不得咱身的。”
肖老哥吸了口气,说:“既来之则安之,这才第一道关口,你就胆怯了,后边还有那么多路要走,你可咋办?”
心说也是这个理,我这会说不上胆怯,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活生生的两个猎手都被拨了皮,按理说进山打猎都是有猎狗,村里人没有猎枪也是有土铳的,一炮子散铁珠喷出去,是妖估计都疼几天吧!
这么一寻思,我就举得山沟了里老屋,指定是多年没人居住而住满了鬼,一想是鬼我稍微松了点心,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没看见小惠和唐优女,到了早饭的点才看见她手牵手回来,唐优女那叫满面春光,兴奋的不行,见我就给手机相册给我看,问我相片好不,她拍照技术好不云云。
我瞅她一副游乐开心的样子,心里有火也不能发,虽然她每一张自拍里的自己,都美的能勾人魂,但我一眼都没看,直接给手机推到她怀里,淡淡了说了句:“吃早饭了,完事咱就得出发,后边的路掂量着点,出了事谁都顾不上你!”
唐优女嘟嘟嘴,脸色一沉,理都不理我转身去剩饭,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大叔给画了张进山的草图,他说:“有几十年没进过山了,进山的路还有,下山的路估计都蓬了起来!”完事给了咱俩把柴刀开路,老大爷见我们死命都要进山,还给他家唯一的猎狗牵了出来,说给咱路上路使唤,遇上个啥事就给他放回来给咱报信,村里有电话能早点报警。
我谢了大爷好意,心说没等着狗跑回家,咱估计都进阎王殿报道了,还等的着你们报警啊,唐优女给了住宿钱和饭前,大爷只接了房钱,说饭前等咱游山玩水回来再给,唐优女也没推辞,我默默摇摇头,还不定啥时候能回的来呢!
道了别,望着眼前直立云霄的山头,我们一行四人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