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能回饭店,因为,我不争气的身体真的是到了极限,在出租车上,我就又开始发烧。身边的男孩儿摸了摸我的额头。“哎呀妈呀,大妹子,你发烧了,老厉害了,我给你送医院去吧。”虽然他看起来不可靠,但是,办事还算牢靠。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反对,滚烫的身体,外加湿漉漉的睡衣。我靠在车门上,上牙碰着下牙,打起了寒颤。
男孩儿让司机师傅开了暖气,但对于高烧中的我,还是没有太大的作用。好在医院离这里也不远,很快我就感觉被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我挣扎着想要自己起来,男孩儿在旁边看着我:“你这是要怎样?雷锋在世就这么难么?你躺好了的,别动。听医生的。”果然,不一会儿医生就走了过来,询问了我的事情。男孩儿还好,说我是不小心落水。医生不仅让我马上准备打吊瓶,并安排护士抽了我好几管子血。
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扎成了筛子,但是浑身的酸痛感已经令我无法再去顾及手臂的疼痛,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的不是很安稳,听到旁边有人的对话。好像是医生在说:“你女朋友病的很厉害啊,而且好像是肺炎,得住院观察。”另一个声音:“是嘛,谢谢您医生,您真是她的再生父母,没有您,我们该如何是好啊。等我媳妇儿病好了,我一定给您送面锦旗。”等等,这说的应该是我吧,但是,媳妇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但是奇怪的是,梦里再也没有了什么幽灵,什么恶鬼,什么孤魂。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再次醒过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了。
我伸了个懒腰,发现手上的点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身体也轻松不少,头脑也清明了。我看了看旁边,床旁边的椅子上,歪着一个人。之所以用歪这个词,是因为他双脚搭在我的床上,脑袋耷拉在椅子外面,张大着嘴,还有韵律的打着呼噜。
跟我同一间病房的是一个老奶奶,她见我醒了,笑着说:“姑娘,你男朋友的呼噜声可真是惊天动地啊,我这一宿光给他值夜班了。”貌似开玩笑,其实却在谴责这个吵着她美梦的人。
“哦,奶奶,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赶紧撇清关系,我有那么没品位么。选谁都不能选他啊。我再次看向他,不过,看来这家伙昨夜一直陪着我来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感动。长这么大,就小李对我这样上心。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这个邋遢鬼居然被自己的呼噜呛醒。他吧唧着嘴,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口水,睁眼看到我正看着他,立马儿精神抖擞了起来。“媳……啊,美女,你醒啦?”我突然发现,他睡觉的样子仿佛更可爱些。
“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我伸出了手。“没问题没问题。”他边说,边忙不迭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递给我之前,还在前胸处蹭了蹭。然后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我冲他点了下头,拿过电话拨通了小李的电话。
“小李,是我,我在爱民医院,你能不能帮我拿一身换洗的衣服,再帮我把钱包和手机拿过来?我现在就给饭店的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帮你开门。”我在房间的病床上发现了这家医院的名字,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医院。“谢谢你昨天把我送过来,一会儿我同事会来,到时候会把医药费给你。谢谢你。”等小李送来医药费,我就还给他。面前这个人,我一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钱乃身外之物,美女,是不是跟哥哥我见外了?”他又涎着脸凑了上来。“哎,美女,你都
不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么?”我心里默默念到,“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毕竟人家救了我,我还是客气的问道:“请问您尊姓大名?”“哈哈哈,不尊,不尊,我姓闫,一个门里三个横的闫,可不是阎罗王的阎啊,单名一个九字,你叫我小九儿就成,但是呢我比你大,我觉得你应该叫我一声九哥,是吧,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