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古源率先打破平静：“道友，我虽是魔道中人，但也是人族，这次除妖之事也是想要试探一下妖族的行动而已。”

这么好心？姜元辰可不相信！不过古源无心战斗，姜元辰也收回手，只是暗中扣起龙虎如意。

古源见姜元辰这般小心防备的模样，从乾坤袋中掏出一面黑色旗幡：“此物乃玄阴妖灵幡，我要用上千妖灵祭练此物。”

姜元辰眉毛一动，算是默认了古源的解释。借助妖族炼宝，这倒也说得过去了。

“我不想知道道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但是马上去的妖城，我要用三千妖众炼器，所以事先跟道友说一声，想来道友也不是什么卫道士吧？”

“用之正则正的道理贫道懂得。”姜元辰离古源远点，示意古源先离开。

古源洒脱一笑，不理会姜元辰的戒备心思，当先飞到妖城上空邀战。

这一座妖城之主乃是一只苍鹰得道的金丹妖将，如今他正在疑惑周围诸多部落的情况。怎么忽然有好多妖洞失去联系了？

夕阳黄昏，这时古源登门邀战，苍鹰城主立刻将他跟这段时间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便欲亲自动手将古源拿下查问究竟。

姜元辰吊在古源身后，看到古源将后背露在自己面前，不觉抬起手掌，不过随后也再度放下。

“防君子，不防小人，算你聪明！”姜元辰这种人最擅长精打细算，绝对不会在妖城没有破灭的时候跟古源翻脸，两人相互间勾心斗角是一回事，但是作为人族对妖族都没有好感。

姜元辰目光投入城中，在神目的观照之下将城中景象一一映入眼帘。

对妖族而言，这里是无上乐土，各种妖类和平共处，在妖城城主的管理下还有着自己的法律。

但是对人族而言，这里就是魔窟。一个个毫无反抗力的人族被关在牢笼里面，任由妖族宰割，就如同人族对鸡鸭鱼肉等畜类一般。

凡人有一道菜叫做生割驴肉，如今姜元辰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一群妖族指着悬挂起来的凡人挑选自己看得上的部位，然后由专人操刀割下来。接着，再用妖力将伤口愈合，继续下刀。

这种场景在整个妖城中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养殖场专门圈养人族。

“不过这些人族似乎不是南疆的吧？”姜元辰从几个妖洞那边便有些疑惑了。南疆人族大抵在弈王殿北边，即便是南边有着几个零星山城也绝对不可能供所有妖族的需求。

“也就是说，妖族也在圈养凡人吗？”姜元辰灵识笼罩，半响之后探得究竟。

天妖秘境，这是妖族的大本营，但是其中也有着人族存在，是作为“肉食来源”的存在被妖族饲养。

这些人族当然没有什么文化，甚至他们连识字说话都几乎不会，无数年的洗脑培养之下他们只知道为妖族提供肉食，并且将此作为荣耀。

“这已经不是人了！不过是活动的肉畜罢了。”姜元辰悲叹一声，眼中望着妖城再没有一点同情，龙虎如意对下一指，空中乌云密布，雷霆闪电伴随磅礴大水将整座妖城淹没。

水非凡水，这是姜元辰以北冥归藏经演化出来的北冥玄水，黑色的水滴打击而下，一滴玄水便轻而易举将城中一只妖兵击杀打出原形，随后一滴滴玄水击打而下，灭绝满城妖邪。

接着上方一片湖泊虚影浮现，龙渊湖的五湖神力被他强行借过化作神域压下，连带云雨将整座妖城化作水泽。

“你也太浪费了！”古源捧着一颗妖丹过来，看到其中畜人也被姜元辰尽数诛灭后不觉对姜元辰的心狠有所了解。

姜元辰不吭声淡漠看着古源，古源挥动黑色魔幡，不单单是刚刚被他击杀的苍鹰，城中三千妖兵的精魄也被他纳入魔幡炼化。

“如此，至少可以再开一道宝禁！”古源面色欢喜。可是随后，当他看到城中央的时候脸色一怔。

妖城，被姜元辰用弄水神通淹没后，只有中央一座玉台没有受到破坏。

玉台通体银光笼罩，玉台上插着一颗垂柳，看上去颇为怪异。

姜元辰和古月相互看看，二人小心来到玉台周围查探。

“这是望月台？”忽然，姜元辰在玉银光闪烁的玉台上看到一轮圆月倒影，心下不由一惊。

圆月？前不久鬼市大开的时候正好是十五月圆日，可如今下旬月哪里还有圆月？

不自觉抬头望天，在朦胧黑云之中一轮圆月慢慢升起，而且颜色也在逐渐变红。

红月亮！一轮通红血月高挂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