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千叶大厦，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们让我赶紧到医院一趟。我以为小月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赶紧过去了。

其实小月的病情还算稳定，只是什么时候苏醒，医生也无法预计。他们让我到医院去，是要我交钱，同时他们说，为了让病人尽快苏醒，建议改用一种进口药物，不过价钱贵了一倍。

只要能让小月尽快苏醒，再贵的药物也得用。

潜入新龙会做卧底，我承认当初是恐惧的，因为龙血人实在太厉害了，但既然我有成为龙血人的基因条件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如果我也拥有比常人厉害十几倍的超能力，我还担心那些冷血无情的龙血人吗？

我走出医院，刚好碰见了熟悉的老乞丐老常。

“程先生，祝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老常笑眯眯地把破碗递到我的面前乞讨。

“老常，你吃饭了没？”我问。

“今天运气不好，都没有遇到好心人，哪有钱吃饭啊。”老常愁眉苦脸地说。

“走吧，我请你吃饭。”我带着老常去到附近的大排档，叫了五六个菜和半打啤酒。

“程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的。”老常说完便不客气的大吃了。

几杯啤酒下肚，还有外面太阳大，我很快便觉得燥热，大汗淋漓，但见老常穿着的还是那件春夏秋冬都没换过的破棉袄。我忍不住问：“老常，你不热吗？而且连一滴汗也没有？”

“汗？当然有了，只不过我一身污垢，不容易看见，而且老人家都是怕冷不怕热的。”老常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菜，结账之后，我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了老常。

老常觉得愕然，问：“你请我吃饭，还把钱都给了我，程先生，你没什么事吧？”

“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后应该很难再见到面了。”我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帮帮你。”老常担心地问。

“没什么事，只是我要到外地工作了。再见了，老常。”我说完便往千叶大厦方向走去。

是的，我已经同意加入SAB，再次成为卧底。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人，而且我也很需要钱。李警司很高兴我能接受他的邀请，成为SAB的一员。他同意给我预支薪水，让我替小月支付治疗费用。

原本我认为可以立即接受换血手术。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在做换血手术之前，我得接受两个手术，摘除泪腺和汗腺。龙血人是不会流泪和出汗的，他们和蛇差不多性质，怕冷不怕热。

在摘除泪腺和汗腺手术之后，我还要接受SAB的特殊训练，包括了临场反应，枪械，搏击等等。不得不承认，SAB的训练方法比起情报科的要先进和有效许多。毕竟，SAB对付的罪犯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作为SAB的成员，必定要拥有非凡的技能。

换血手术终于到了。手术之前，李警司很坦诚地说了，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他们要把变成植物人的龙血人的血转换到我的体内，虽然各种数据显示，血性和我原本的相符率达85%，但并不是说没有风险，如果出现排斥，性命难保。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退缩吗？

血液是人活着的根本。

极其秘密的换血手术是成功的，我也度过了危险期，并且观察了几天，身体并没有异常反应。

但心理的异常是仪器监测不到的。

我忽然变得怕冷怕黑，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些可怕的杀戮画面，那些被杀的人恐惧的眼神让我心疼。那些脸孔都是陌生的，我从没有见过那些人。我想这些罪孽都是换血给我的龙血人犯下的。

我如实把这些思想变化报告上去。最后李警司决定让我去见一名心理医生。

从李警司的手上接过名片，按照地址找到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推开大门，我看见一名身材高挑，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去拿书架最高层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