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又是精面粉吧?”我问。
“放心,这次不骗你。不过你得小心点,最近扫毒非常紧,别被抓到把柄。当然,我麦克做事一向都很公平的,也不贪心,卖掉这批货的价钱,你可以拿百分之八。”麦克说。
“我明白了。”我背着袋子下了车。
五公斤的货,被抓到的话,够坐一辈子牢了。
我先把货藏在办公室的办公室里,等到了下班时间,便给慕容安发去一条短信,问她今晚会不会回到安全屋?
不久,慕容安便回了短信,说她已经不在安全屋住了,但约我八点在安全屋见面。
八点,我准时到了安全屋,但是慕容安还没到。
我去看了厨房的冰箱,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壁橱里还有两个杯面,再到卧室去瞧一瞧,也是空无一物。
慕容安确实从这里搬走了,不再在这里居住。
我的心忽然感到失落,原因是这里原本在我心里是温馨的地方,如今却变得冰冷无趣。
慕容安是很少迟到的人,但今天她却迟到了。
我把壁橱里的两个杯面拿下,烧了开水冲泡,吃完了已经是八点三十分,慕容安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
又过了十分钟,门终于被打开了,慕容安走了进来,她想把鞋脱了,却发现鞋柜里没有拖鞋。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你迟到了四十分钟。不只是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我不悦地说。
“和朋友吃饭,聊得开心就忘了时间,对不起啊。”慕容安说。
“和谁吃饭了?”我问。
“这个问题没必要对你回答。”慕容安说。
“如果因为工作迟到,我可以原谅,但你竟然是和朋友吃饭,迟到了四十分钟,我想我没办法原谅。”我说。
“我也不需要你原谅。”慕容安态度也很强硬。
“是不是和新同事吴迪吃饭了?”我问。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没必要隐瞒了。”慕容安承认了。
果然如此,看来慕容安和吴迪的感情发展得真够快的。
“其实吴迪是我的好哥们,而且他......他是一个好人。我说。
“这个我知道。对了,我让你到这里,只是想通知你,这屋子将不再作为见面的安全屋了。你赶时间的话,把钥匙放下就可以走了。”慕容安说。
“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我问。
“上次你上了通缉名单,你说像梁太太那样八卦的家庭主妇,能不知道吗?为了行动保密,上级决定撤销这里,至于新的见面地点,日后再决定。”慕容安说。
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既然是上级的决定就得服从。
我把钥匙交给了慕容安。
“你先走吧,毕竟刚才耽误了你的时间。”慕容安说。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汇报。”我说。
“什么事情?”慕容安问。
我把袋子拿到桌上打开,把一包粉从里面拿出,说:“这里是五公斤的K份,是麦克让我帮他散的,我是警察,我不可能像毒贩那样,把这些毒给卖出去害人。所以,SAB必须得处理这批货。”
“看来你已经懂得在黑道里怎么上位了,这么快就取得麦克的信任。只要成功接触到毒品生意,基本就等于打入了太峰的核心,得到的证据也会是最关键的。”慕容安说。
“你能这样想就行了,这批货SAB就吞了吧,我要四十万现金拿回去给麦克。”我说。
“四十万?还要SAB给?这怎么可能?”慕容安说。
“难道你真的要我把这批货散出去?这些东西流入地下市场的话,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了?SAB花四十万把这批货要了,怎么说也是功德一件,而且你们花的也是纳税人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很值得的。”我说。
“这事情我做不了主,得让李SIR拿主意。”慕容安说。
“李SIR一定会同意的。麦克手里肯定还有很多货,而找到货源,一网打尽才是上策。这些钱小意思而已。对了,我要现金,而且钱的号码不能连号,金额大小又不可以一致,否则谁相信这批货是卖给一般地散客呢?”我说。
慕容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过两天给你答复。”
“不能太迟,麦克给的期限是三天。”我说完便开门离开这个有了感情的屋子。
我回到丽都城,发现生意一样很好,各种大老板都把这里当作寻欢作乐的“逍遥岛”,营业额是惊人的。
我闲着没事便到处走走,当我经过三楼长廊拐角时,发现前面明显昏暗许多,有两个男侍应在交换手上的托盘。
其中一看见了我,便立即问好,而另一个脸上有痣的则慢了半拍,跟着说总经理好。
我也没怎么留意,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可有响声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两个人用手指敲着手上托盘,那种节奏是我这种卧底最为敏感的。
他们在用摩尔密码进行信息传递。普通的侍应又怎会使用摩尔密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