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相信吗?这些有钱人身边的保镖也不少,而且肯定也认为警告只是个恶作剧。”我说。
“那那怎么办?”慕容安紧张地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安如此没有主意,迷茫两个字原本不会在她的脸上出现的。或者我要相信她,她并没有让田军去杀那些嫌疑人。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我说。
“算了吧,还是把整件事情告诉李sir。我们根本对付不了田军的。”慕容安说。
慕容安的话让我觉得窝囊,她这是在小看我。
“你把这件事情交给sab处理的话,你肯定会被警方列为幕后指使。而且你父母的死也会成为新闻头条,你叔叔等那些人就会有麻烦,而你更麻烦。如果田军的口供对你不利,把杀人的罪行都归咎于你。你怎么帮自己洗脱罪名?”我说。
慕容安听完便没有说话,她应该觉得我说的话合乎情理。
“告诉我吴兴住址。”我说。
“你要干什么呢?”慕容安问。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保护他。难道你还想让田军继续杀掉黑名单上的人吗?”我说。
“田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连累。”慕容安说。
“现在还分什么你我?你是我的上司,我不帮你帮谁啊?”我说。
“多谢你了,程峰。”慕容安说。
我可不想和慕容安客气什么,而且她身上有伤,不宜奔波劳累。
“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我说完便和慕容安离开安全屋,开车送她到门口。
在路上,慕容安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吴兴的背景资料。吴兴以前是慕容安父亲慕容戟的财务经理,后来自己开了现在的大兴集团。他有能力,深得慕容戟的信任,但慕容安暗查之下,发现吴兴一直都做假账,从而中饱私囊,他后来开公司的钱基本都是他从红基集团“偷”的。
慕容安找到了一本父亲慕容戟的日记本。慕容戟发现了吴兴做假账,转移公司资产的证据,但考虑到吴兴跟了他多年,又不忍心报警,把他送进监狱。而在慕容戟写下这篇日记后不久,慕容戟便失踪了。失踪两年之后,法院便宣布了慕容戟死亡。
“这么说,这个吴兴和你父亲的失踪有很大的嫌疑。”我说。
“我觉得也是,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我也想知道真相,如果田军真的杀了他,我就不会知道真相了。”慕容安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田军杀了吴兴的。”我说。
“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你和田军相遇,一定要小心,他可不是一般的杀手。”慕容安说完便下了车,往别墅大门走去,突然她脚步停住,尖叫了一声。
我立即下车,跑了过去,问:“什么事?”
慕容安往大门旁边一指,说:“那那朵白玫瑰,田军他来过这里了。”
“一朵白玫瑰就能证明田军在这里出现过?慕容,你也太敏感了。”我说。
“不,田军他说,他每次杀完人之后都会留下一只白玫瑰的,他之前杀的两个人的现场附近也有一只白玫瑰。对了,叔叔,我的叔叔可能有危险。”慕容安赶紧打开铁门,飞跑地往别墅里跑去。
我担心慕容安,也跟着跑了进去。
大有钱人的家就是不一样,单是个花园就要跑几十米,到了别墅里也像进入了宫殿。
虽说慕容家很有钱,但是佣人不多,记得慕容安说过,他们家就只有她和她的叔叔,还有一个叫美姨的老佣人。
所以,即使慕容康遇到什么危险,也是无法呼救的。
慕容安一直跑上二楼,她先是推开书房,发现慕容康并不在里面,然后又跑到慕容康的卧室。她大力推开房门,喊了一声:“叔叔。”
房间里的灯很快便亮了,慕容康慢慢地下了床,然后伸手去摸旁边的眼镜戴上,看清楚情况之后才说:“慕容?怎么了?这么晚找叔叔有什么急事吗?”
慕容安突然跑到慕容康面前,紧紧抱着慕容康,伤心地说:“叔叔,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了什么事。”
慕容康轻轻地拍着慕容安的背,说:“傻孩子,叔叔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有事呢?”
真是虚惊一场,慕容康没有事情,田军没有对慕容康下毒手。
“叔叔,对不起。”慕容安说。
“干嘛说对不起?你这个傻孩子。叔叔对不起你才是,因为一直反对你当警察,一直和你斗气,哎,这几天啊,叔叔也是想明白了,其实只要你喜欢做的事情,叔叔都应该支持。但是,你要记住,如果在外面做累了就回家。这里的一切原本都属于你的,叔叔只是帮你保管。只要你想要回去,叔叔立即归还给你。”慕容康说。
慕容安和慕容康的对话是真情流露,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安会突然变样?之前她和慕容康之间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她还怀疑慕容康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之一。但转眼之间,她便变得舍不得慕容安,把慕容康当成了最关心的亲人,害怕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