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借口离开甘铭泰和袁晨曦,我离开了景泰会所,立即给慕容安打去电话,但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难道慕容安已经到了农庄?
她怎么不通知我?
我立即开车前往农庄。但是我知道,暗黑组织的势力隐秘而强大,当陌生车辆进入其领域必定会被监控,尤其是夜晚,进入寂静的农庄更是容易被发觉。
所以,我只能把车子停在离农庄三公里外的小路上,然后通过步行的方式进入农庄的腹地。
我加快脚步,大概五分钟之后便看见前面亮着灯光的酒窖。
我在小山丘上停下脚步,离酒窖大概是五百多米。
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天短信,是慕容安所发,她在短信里给了窃听器的接受频率和代码。
慕容安在此之前并没有联系我,但她还是准时发出了窃听器的频率和代码,证明她是相信我,知道我会按照承诺那样出现在农庄附近保护她。
我接受了窃听器的频率,在酒窖里共享晚餐的慕容安和毒刺的对话便非常清楚地进入我的耳朵。
我爬上一颗榕树上,找了一个凹下的地方坐下,挺舒服的,然后专心听着酒窖里的一举一动。
“慕容安小姐,你今晚真是太美丽了,很荣幸能与这么美丽的小姐一起共享晚餐。”这是毒刺的声音。
“为什么你和我一起吃饭还要戴着半截面罩呢?这样相比之下,你的诚意显得不够了。”慕容安说。
“不是我要对慕容小姐你有所隐瞒,而是我的脸受过上,很难看,怕吓着慕容小姐你,并且很有可能会影响你的胃口。所以就请慕容小姐你见谅了。”毒刺说。
如果说毒刺对慕容安没有一点觊觎之心,谁都不会相信。
冷傲无比的毒刺在慕容安面前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就是为了讨慕容安欢心。
我想慕容安应该能准确把握这一点,从而说服毒刺以真面目示人。但是,我没有想到一起同席的还有别人。
“慕容小姐,主教能这样对待你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所以你应该知足。”声音是毒刺心腹玫瑰的。
玫瑰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在如此森严的教规之下,慕容安果然放弃了看清毒刺真面目的念头,而是把话题放在谈论菜色上。
接下的一大段时间里,我听到的都是一堆堆的废话。
周围的山蚊子忽然变多了,我被那些蚊子叮咬得又痒又疼,心里不禁埋怨:慕容安啊,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厉害的心理医生吗?怎么就不能尽快地切入主题,问多一些关于暗黑组织的秘密?尽快地结束这次晚餐。
我下午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杯茶,现在肚子饿极了,最可气的还是我竟然还要待在野外,成为蚊子的“晚餐”。
又过了半个小时,酒窖密室里的晚餐终于结束了,接着便是饭后茶点的时间。
又是一个煎熬的漫长的等待。
我已经尽力用衣服把每一寸肌肤都包住,但那些野外蚊子特别厉害,像是无孔不入,总之我还是继续受到它们的攻击,奇痒无比。
终于,我在听到一堆废话之后听到了令我感到满意的话题。
“主教,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礼遇呢?我自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得到主教您的垂青,真都有点受宠若惊。”慕容安说。
“我对每一位信徒都这样,慕容小姐你不用有任何的压力。”毒刺说。
“是吗?那你对青龙怎么没有这样?难道这就是男女有别吗?”慕容安说。
“如果我的回答没有令到你满意,我想你应该还会纠结这个问题的。那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其实你长得很像我的女儿。”毒刺说。
“那你女儿呢?”慕容安问。
“她死了。”毒刺说,语气中带着悲伤。
“真是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慕容安说。
“没关系,原本我一直都非常想念她,非常伤心,更觉得这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直到我见到了你。你和她长得太像了,就连性格这差不多,都是这么的善良,这么的温柔。”毒刺说。
“所以你就把对女儿的思念转移到我的身上了?”慕容安说。
“在心理学上,这种做法不是叫做感情转移吗?”毒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