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这货你们也看到了,总是在关键时刻搞飞机。哥我都这么惨了,尼玛还玩什么闭眼睛猜一猜的游戏?
这混蛋绝逼够狠,我不闭眼睛,这绳子真特么一点不动,我就纳闷他是开了千里眼是咋的?不过我想想又冷静下来,都说天机不可泄,老范也许是知道得太多,不敢啥都让我明白吧。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绳子这才开始往上拽,我的身体一直在上升,没有遇到任何阻力。有那么一会儿我真想睁开眼睛看看,但还是忍住了,做人不能太猥琐。
当我的鼻子里吸进一股清新的空气时,我睁开眼睛了。
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客房的墙角里,范大同在收着绳子,却没看见朱罗唇。
“她去哪儿了?”我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瞅了瞅,身后的正上方有一个通风口,比我屁股都小,我是咋钻出来的?
“她走了。”老范把那根粗麻绳塞进了包里,“咱们也快走,这地儿太不干净。”说完他打开了窗户,示意我从这边走。
虽然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他,不过这会儿确实没工夫。我跟着他上了窗台,向下一看,是二楼,不高倒是不高,但是跳下去没准会摔断胳膊腿啥的。我就有点犹豫,老范够狠,抓着我的胳膊带着我跳了下去!
我们俩摔在了一个花坛里,厚厚的灌木丛客串了减震气垫,但我的膝盖还是被重重磕了一下。
“那妹子你就不管了?”我揉着膝盖问,“你特么是不是有仇恨女性症候群?”
“早晚得管。”他丢下四个字,把我从花坛里拽了出来,我俩一溜小跑跑出了这家酒店的院子。当我们俩跑在街上的时候,我就感觉我这两条腿虚的一点劲儿都没有,好像在那锅炉房里被抽干了力量。
范大同带着我穿过了两条街,这才不跑了。我累得蹲在地上直喘气,他四处看着,好像怕什么人追上来。
“咱们报警吧,那酒店肯定有事儿。”我提了个建议,范大同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这事儿警察也管不了。”
“你特么没有点儿正义感啊?那地方有个屋里放的全是胎儿,真尼玛揪心,你不管?”我站了起来。
“那些都是婴灵,数量太多,一般人整不住他们。”老范从包里掏出一身衣服递给了我:“换上。”
这小子考虑得还挺周到,知道哥的衣服都弄埋汰了,我接过衣服找了个墙角换上了,刚拉上裤子的二门,就闻到一股烧烤的味儿,我扭头一看,我擦,老范在烧我的衣服!
“你特么疯了,这是老子攒了一个月工资买的报喜鸟,你烧它干嘛?”我想抢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千多的报喜鸟变成了火凤凰。
“不烧不行,他们会找到你的。”老范冷冷地说着。
我又心疼又生气:“你特么把我也点了吧!”
“末班车来了,你可以回家了。”范大同指着一辆缓缓开过来的公交车,然后转身走了。
看他那副吊样,我那些问题也懒得问他了,我这会儿饿得前心贴后背,先吃饱了再说。
我打着趔趄上了公交车,一路晃悠着回了家。
我像个饿死鬼钻进厨房,把凡是能消化的东西都划拉到一个盘子里,一顿狼吞虎咽。完事儿之后,我把手机插上充电器,拨了朱罗唇的号码,关机。
我擦,这妹子能不能不老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