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东西更像是鸟巢。
看到这玩意,我一下子想起了姑获鸟,这糖雨熙不是跟那怪物有什么关系吧?
我没有惊动这个鸟巢,走到二楼的一扇门前停下来,敲了敲。感觉后面的声音很空旷,我轻轻一推,就听“呼”的一声,那门板掉了下去,我的一只脚立即踩空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楼已经没了一半儿,这门后边就是纯野外了。幸好我的重心还在门后边,身子稍微晃了晃就退回来了。
二楼除了这间被拆掉的房子,就还剩下一个。我走到那扇门跟前,敲了几下没人答应,我就试着推了一下,门是开了,不过有张脸也跟着露了出来,我赶紧后退了几步。
靠,那根本不是脸,是一张美女画报从门后掉出来了。
我在外面叫了几声糖雨熙的名字,没人回应,我也就没进去,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鸟巢”里有东西钻了进去。
“谁?”我喊了一声。
我走到“鸟巢”下面,搬过一把椅子站了上去,伸手摸了下那个大筐,立刻就有泥巴掉了下来。由于筐口太高我看不见,就只好在大筐的底部拍了拍,感觉里面沉甸甸的确实有东西。
出于谨慎,我可没敢把脑袋伸过去瞅,而是跳下椅子从地上捡了根棍儿,拿着它伸进筐里划拉着,也可能是棍太短了,探了半天也没碰到什么。正当我想把那棍抽出来时,感觉它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用力拽了两下都没拽动。
“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吧。”我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话音刚落,那棍子就回到了我手里。我忍不住拿着棍子敲了一下,那筐马上晃了晃,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女孩砸在了我身上。
我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那女孩从我身上爬起来就要跑,我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脚脖子,没想到她回头就咬了我一口,虽然挺疼但是我没松手,她就开始用脚踢我。
“你是不是糖雨熙?”我一边招架一边问。
这女孩长着圆圆脸,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看着我就像见了鬼似的,她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就一个字溜。
我从地上站起来,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还想咬我被我挡住了:“你是这家的户主吗?你……”还没等我说完,我忽然发现她的腰上系着一条铁链子,看样子扎得挺紧,用一把铜锁锁住了两头。
她还是不说话,但我感觉她就是糖雨熙,而且好像遭受着什么迫害。
“你这链子是谁给你弄的?”我又问了她一句,她低下了脑袋拼命挣扎,我更不敢松手了,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忽然,我感觉手腕子一疼,我一看是被她咬的地方流血了,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这血怎么是黑色的?!
“你!”我猛地抬头看了看她,她见我挂了彩吓得不敢看我了,我怕自己中了毒就放开了她,用手使劲地挤着伤口,想把那黑血都放出来。
奇怪的是,这女孩见我处理伤口反倒不走了,而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我,我刚要用嘴去吸那股脓血,她突然说话了:“别吸!”
晚了。
我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伤口上,至少有三四滴黑血被我吸进了嘴里,我马上吐了出来看着她:“你是糖雨熙吧?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是谁给你加的锁链子?”
她又不说话了,眼神中充满了负罪感。
我咂摸了两下嘴唇,感觉一阵酥麻,靠,这丫头不会自带病毒吧?
“你没事吧?”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了一句,好像很不放心似的。
“你老问这个干嘛?难道我中毒了吗?”
可能我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有点凶,吓得糖雨熙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不停地摆着手说“对不起。”
我感觉我要倒霉了。
突然,我感觉伤口处传来一阵锥刺针扎的剧痛,肌肉绞缠在一起,好像是我体内的血和伤口处的“病毒”在交火,紧接着,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热交替的感觉,我这才意识到,这个糖雨熙可比那个晓树厉害多了,她这是要我的命吗?
我疼得坐在了地上,她忽然吓得哭了起来:“对不起,不是我要害你,是那个道士干的……”
“什么道士?”我打了个激灵。
糖雨熙挽起了袖子,我看到在她的胳膊上,至少有一百多个针眼。
“他关了我八年,用我炼什么归阴血……”她哭得说不下去了。
归阴血?
还阳血?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