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把剑要刺进我胸口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我身前,紧接着就有一道红光闪烁起来。那把火剑的光芒在顷刻间消失了,准确地说是被吞掉了。
我这才看清楚吞了那剑的人长着一头波浪长发,是阎罗眉。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她竟然打了个饱嗝:"我不来怎么救场?艾玛撑死了。"她说完转身冲进树林子去追破水,我也跟了过去。
估计破水也是被阎罗眉这个妖孽吓坏了,他踉踉跄跄地跑着,跑出二十米远就被阎罗眉抓住了领子,紧接着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破水哼哼了两声。然后被阎罗眉拽起来,这时候老范也赶过来,掏出绳子捆住了他。
我们三个人押着破水回到了炼丹室,老范指着那个木板床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你还想溜的话我决不饶你!"
破水貌似对老范不怎么怕,但是看阎罗眉却像看见了阎王。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让朱罗唇躺在木板床上,然后扭头对我说:"你把血膏涂在她的身上。"
破水被老范押了出去,阎罗眉留了下来,她帮助朱罗唇脱那件蛇皮衣。
我终于见到了蛇皮衣的真面目:通体带着花纹,颜色不深但特别清晰,在烛光的照应下隐隐散发出淡红色的光芒,这种光芒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看了以后不免遐想连篇。
阎罗眉的手法很特别。她不是用手指头去抠蛇皮衣,而是用一种极强的吸附力让蛇皮自动脱落,听不到任何声音,在朱罗唇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蛇皮衣终于从朱罗唇的身上扒下来,露出了她白皙的胴体,虽然很美,却不是真实的。
"还愣着干嘛?"阎罗眉对我喊了一声,我赶紧端着盆走到木板床跟前,往朱罗唇的身上涂抹着血膏,刚涂了一下阎罗眉就叫了起来:"你以为是涂奶油啊抹这么厚,还是我来吧!"说完她抢过血膏抹了起来,我在旁边打着下手。
当朱罗唇翻过身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神情异样的脸:带着几分激动,又好像有些抗拒。
"怎么了?我的血不喜欢?"我逗了她一句。她笑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感觉像是做梦。"阎罗眉一把推开了我:"呆会儿再腻。"她边说边往朱罗唇的脸上、脖子上等位置小心翼翼地涂着。
血膏涂好以后,阎罗眉将蛇皮衣再次穿到了朱罗唇的身上。然后用手拍打着她的身体。让蛇皮和血膏紧紧地粘连在一起。拍着拍着,阎罗眉忽然停住了。
我一看,她的眼睛盯在了朱罗唇的左腿上,高琳琳的那块皮已经被扯掉了。
"你说这缺了一块以后不会做病吧?"阎罗眉看了半天问我,我摇摇头:"做病就做病我,反正我不嫌弃。"休亩史号。
完事以后,阎罗眉给朱罗唇盖上了一张小毯子,然后把破水叫了进来,他坐在距离床板一米远的地方开始念诀。我和阎罗眉退到了炼丹室门口——
我问阎罗眉把陆婷安排到哪儿了,阎罗眉说:"她已经没事了。"
我愣了:"怎么可能没事?!"
"着啥急,你知道我们给她肚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吗?是一块血玉,那东西吸过她的血,不过后来被朱罗唇她爹的血玷污了就没法用了,我就用蛇胆清洗了一下重新放回去,等于给她补充了真气。"阎罗眉对我解释着,不过我是越听越懵了:"你们为什么要帮她?"
阎罗眉笑了:"你家的小婊砸说要和陆婷公平竞争,看看到底是谁的魅力更大,另外也算是还了陆婷一个人情。"
"人情?"
"当初陆婷解剖朱罗唇的尸体时,就一直全力查找凶手,也算是有点职业道德吧。"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我是把朱罗唇想的太坏了。
我们几个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夜,炼丹室里始终很安静,一切进展的应该挺顺利。
天亮以后,阎罗眉继续在门口把守着,老范和高琳琳则去茅草屋里休息。我在附近转了几圈,没有看到凌枫。
忽然,阎罗眉冲我喊了一声:"快过来!"我闻声跑到了炼丹室门口,这才发现门已经开了,破水疲惫不堪地走了出来,他伸手指了指里面说:"快好了,我顶不住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