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东西逃出去了结果会自己葬送了自己,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嗖地一声,一道黑影从那团黏糊糊的东西里窜起,朝着我的面门冲过来,我被吓了一跳,可还是看清了冲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其实就是一条小小的五段黑,身上黑白分明,张着指甲盖那么大的小嘴儿想要咬我。
“哼,你爸都不能咬死我,就凭你个小崽子?”我见它一生下来就这么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着把胳膊举起来挡住它的嘴。
既然五段黑不能把我给咬死,就凭这只刚生下来的小东西肯定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攥着梓馨的伤口,根本不能去打死这只小五段黑,而且我现在不能随意出手,一旦没能把它打死,再被它跑掉的话肯定是后患无穷,所以还是用最稳妥的办法弄死它的好。
紧接着我感觉胳膊上一阵疼痛,小五段黑的毒牙狠狠地咬进我的肉里,这东西凶性一点都不比大五段黑差。
这阵疼痛还没过去,我浑身上下轰地一声,就好像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接着上次那种熟悉的巨痛又传进了我的大脑,这下我可有点儿傻眼了,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条五段黑,咬伤我的疼痛竟然比那只大的差不了多少,还好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否则这一下不把我疼晕过去才怪,我拼命地咬着牙,死死地攥住梓馨的伤口,用尽我的所有力气站着没动!
过了片刻,那只小五段黑小嘴儿一松掉在了地上,不用问,它已经死翘翘了,我身上的疼痛也开始逐渐减轻,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我明白了,皮鼠一定在打我血的主意,它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恍然大悟,先前皮鼠让我自杀似的用五段黑咬自己,为的就是看我到底能不能克死它,结果正和它猜想的一样,所以它和棘鼬才那么高兴的。
到了现在我也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血能让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在短时间内死掉,而且一只耳也要我用血去救梓馨,很明显他也知道内情,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越想越乱,索性不去管它了,探手把医药包拿过来,说起来刀口有十厘米,可是随着她体内排除了一大堆蛇卵留下的污秽之物,肚子开始收缩,很快那道刀口就缩得只有一厘米长了,所以也不用去医院了,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
我把梓馨从椅子上抱下来,这两天多的时间她可受罪了,再加上不吃不喝还被熏了那么久,精神一放松睡了过去。
虽然她现在赤着身子,可我一点歪念都没有,给她盖好被子打开窗户,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这才到厨房里做了点儿饭。
“唉,她醒过来怎么办,本来已经会走了,现在又恢复了原样,而且现在还要面对我,真不知道她要难过成什么样子!”我一边吃饭一边叹道。
“吱吱!”就在这时,突然两声奇怪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手一哆嗦,差点把筷子扔掉。
这叫声我太熟悉了,赶紧抬头朝着屋外看去,现在天色很黑,一个细小的影子正从院子里走过来,尖尖的小嘴,长长的胡须,锋利的爪子,还有头顶那撮白毛……
“皮鼠!”我见了它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算算时间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它果然如期而至!
皮鼠见我警惕地看着它,噗嗤笑了一声,像人一样抬起两只前爪,背在身后朝我慢悠悠地走过来,这东西不会说话,可是它也没把一只耳带过来,而且棘鼬也没来,肯定是被它藏到了什么地方,派棘鼬看守着呢,为的就是让我心有顾忌,好听它的指挥。
我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这东西给砸个骨断筋折,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干,一只耳还在它的手里。
“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大叔现在在哪?”我指着它大声喊道。
而皮鼠却一脸轻松,晃悠悠地走到我吃饭的桌子前,两腿儿一蹬蹿上桌子,冷笑着撇了我一眼,用它的爪子沾了点儿菜汤,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我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做事,否则那老东西性命不保……”皮鼠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么一行字。
皮鼠竟然能通人言,虽然说不出来,可是字却会写,这可把我给惊呆了,难道说这东西成精了吗?
“你想用大叔来要挟我?像你这种家伙肯定言而无信,我答应你或者不答应你大叔最后恐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让他早点死掉的好,至少少受点罪!”一只耳肯定是要救的,可是我也不想直接答应,所以来了个以退为进,想增加一下自己的筹码。
可是皮鼠却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意思,笑着写道:“你可以不答应,到时候不但那老东西会死,你的女朋友也会死,因为她是个半死人,她从小瘫痪是有原因的,而且只能活到下个月的十五!”
“你说什么?”我听了以后大吃一惊,没想到皮鼠竟然会这样说梓馨,而且我看它的神色根本就不像在骗人,甚至看它的意思好像还有办法解救似的。
皮鼠见我直直地看着它,继续写道:“行了,你就不用死撑着了,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我看不透的事情,那老东西你肯定会救,这个叫梓馨的女孩儿你现在也离不开她,所以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情,我保证他们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