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的那个男人仍是昏迷不醒。
顾不得天气寒冷,她颤微微地起身,去外面端了一壶冷酒充当酒精,又扯开了他的衣襟,用冷酒沾着帕子一遍遍擦拭着他的脸庞、脖颈。
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人工呼吸什么的,就免了!
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同时又不停用手掌去按摩他的手臂还有大腿。
醒过来啊!
一定要醒过来啊!
***
说出那句话的一瞬,武松便后悔了。
她的反应,比想象的还要剧烈。
虽是知晓她在故意气他,而他也成功地被气个半死,但也只能摁耐着性子。他天生气力过人,稍不留意,便能够伤了她。
瞧着她激动的嘴唇青紫,脸色灰暗,心里掠过一阵懊悔。
方才他应是将话说得委婉些的。
随即,她竟是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身子被他及时接住,软绵绵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怎样唤都不曾有丝毫的反应,完全没了方才张牙舞爪的嚣张,内心一阵不知所措,急忙将她抱到了她住的房内。
她与哥哥并不住在一个屋子。
他的确是清楚的。
见她终于慢慢睁开了眼,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又听见她要吃些饭菜再休息,他便起身去了他的屋子,用一个空碗,挨个夹了些菜放了进去。
刚才两人吃酒的酒杯,还静静地立在桌上。
忽然生出一股沮丧的情绪。
【却也不知,她竟是如此来历……】
又回想起平日里哥哥对她的态度,似是畏惧大于亲近,不由得又生出几分疑惑。
难道,她所言不假?
正胡思乱想着,却也渐渐开始觉得头昏眼花,眼前雾蒙蒙地,身体也开始发麻,软绵绵地提不起气力。
这感觉……像是蒙汗药上了头。
踉跄了几步,眼前一暗,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
隐隐约约,好似听见她在唤他。
虽是仍有一抹意识,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动弹不得半分,只得静静地躺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她来到了他的身侧。
她将他拖出了房间。
拖到外面的一瞬,只觉得地面寒气逼人,压抑得厉害的胸腔似是得到了些许的舒缓,但仍是无法动弹,也无法睁眼。
她走了,又回来。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褪去了他的衣衫!
扯开了衣襟,褪下了外衫,又将里衣系住的腰带解开。
然后又拿着冰凉的帕子不停地在他额头、脖颈来回擦拭。
接下来,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臂膀,以及……大腿。
揉、捏、搓……
停下!
他心中涌出一股无法忍耐的,奇异的焦躁,但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阻止她的荒唐行径!
他在心中拼命地呐喊。
住手!
可他只能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任由她折腾。
他竟是看错了她!
她竟为了……趁其不备给他下了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