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还有些虚弱,主要是经脉和血肉多处爆裂的原因,说完后查看了下自己的识海和两个灵魂,嘴角扬起弧度,这次冒险还真值了。以前的识海就是个大点的池塘,现在却是一个湖泊,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大海。而双魂则是更加凝实,可以更快速度的凝练魂力。
废弃的拿出一个玉瓶,吞了一大把疗伤丹,双目扫往四周,似乎是知道他在找什么,一直沉默的蒋威开了口。
“丹魔大师,尸姬受的是致命伤,灵魂也彻底泯灭,就算修复好,也只能变成普通的僵尸,需要的修复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尸姬一出,陈青就知道绝瞒不过尸宗的弟子,他知道尸姬伤势严重,没成想会成这样,一张脸立刻变得及其苦涩,那尸姬可是个绝佳的帮手,又吞吃了自己那么多的好东西,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没兴趣带个普通僵尸在身边,摇摇头拒绝了蒋威的好意,看了眼不远处尸姬的坟头,又重重的叹息声,这次为了救石惊天亏大发了!
石惊天这时候正在发呆,张着嘴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听到别人称呼陈青是丹魔后就变成了这样。他搞不明白陈青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只发现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可怕。
良久后石惊天才变的正常,想到陈青不但救了自己,阴鬼还因祸得福吞了鬼皇半个身躯,使得威力大增。陈青更是损失了一看就了不起的尸姬,心中有愧,赶紧把腰上的一个储物袋解了下来,学着蒋威也称呼起陈青的另一个身份。
“丹魔大师,无以为报,刚挖了些地下深埋的残破魂器和矿石,应该值些钱,万望手下。”
“我要那矿石和破烂干嘛?你跟我还客气个屁。”话音一落,陈青倒头就睡,想赶紧恢复伤势。
石惊天听得出话语中的兄弟情义,没再吭声,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兽皮垫上的陈青,走到一旁也开始休息养伤。
炼狱中没有昼夜之分,只能对时间进行估算,四人就在原地待了足有两天的时间,瓜分了那些被杀之人的魂器和储物袋,等陈青和石惊天的伤势好了大半后,这才打算返回。
当他们离去,谁都没发现,尸姬的坟头上竟然有颗翠绿色的植物冒出了嫩芽,正在正没有阳光的炼狱中顽强的生长着。
连续的赶路,路上只遇到普通鬼魂两三只,被阴鬼就料理了,而且这阴鬼还有另外一个好处,能感知地下的宝物,四人不时停下来挖掘一番,挖出东西就瓜分,这炼狱之中简直是石惊天的天堂。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豪爽的石惊天竟然收了候至为小弟,更是打算让候至引荐如驱鬼门,听得陈青眼角直跳,你石惊天进了驱鬼门,那日后威震大陆的阴鬼宗岂不是没了!
不过又一想,阴鬼是以灵魂和鬼魂为食,虽然别的鬼魂也是如此,可比阴鬼一比就是天壤之别,这石惊天一直在坏笑,进驱鬼门绝对没打好主意。怜悯的看了眼候至,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把一个大祸害弄进自己的宗门,还在得意洋洋的介绍,宗门里有很多人拥有鬼王。
想起鬼王,才记得自己也拥有一只,休息时偷偷的拿了出来。
水晶瓶中的鬼王已经长出了被灭魂之力吃掉的胳膊,不过实力下降了不少,陈青学着上次那样,用手指头堵住瓶口,微型的恶鬼头颅急速飞进去,咬了一口就跑,随着瓶盖被堵上,里面又被吃掉一条胳膊的鬼王都快哭了!
通往炼狱第二层的通道遥遥在即,四人却发现那里又被堵了,数不清的人聚集在那里,身为驱鬼门的候至,赶紧快跑过去打听,剩余三人慢悠悠的继续前进,到了人群外围候至就骑着他那兽形的的厉鬼跑了回来。
“好消息啊,有人追踪血尸,发现了炼狱的第四层,那第四层是一个庞大的宫殿建筑群,各宗门正商议联合探索。”
见候至一脸兴奋,都用不着陈青说话,石惊天直接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什么狗屁好消息,三层就差点要了咱们的命,那四层能去吗!”
“惊天哥你听我说啊,这次各宗门的宗主可都来了,带回消息的人说了,宫殿外围倒没什么危险,危险的是内层,咱们去外围发财不就得了,别忘了你的阴鬼可以……”
候至倒是不傻,看周边已经有了外人,后边的话没说,而是指指地下,听得三人眼睛直接就亮了。三层地下就挖出来不少好东西,有些还是上古之物,虽然破烂但也价值不菲,四层的宫殿群中,绝对还有更好的。相互对望一眼,全都发出奸诈的笑声,接着狠狠一点头下了决心。
那宫殿很大,各宗门又在相互牵制,不让对方先行探索,等集合完人马一起前往。听驱鬼门的其他弟子说最起码还有三天才能出发,四人无聊的在聚集了过万的人群中闲逛,竟然发现仙坊都把生意做到了这里,摆了很多售卖和收购物品的摊位,不少魂修也有样学样的摆起了地摊,四人身上都带着数个已经爆满的储物袋,赶紧越好汇合地点,各自去处理。
仙坊给的收购价会低些,不过胜在不会坑人,有些上古之物就算陈青也根本不认识,陈青干脆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卖给了仙坊,仙坊有专门懂这方面的人才,一个个给估价,自己也不知道的就还了回来,可以到地面仙坊找更懂眼的查看。
不过让人蛋疼的是,仙坊先不给钱,只是开具了凭证,可以拿着凭证到地面上仙坊中取钱。陈青拿着手中价值两万魂币的纸条直摇头,凭证上还有自己的指模,只有拥有者才能取钱。直感叹这仙坊够狠,此次探索四层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凭证一没,钱也就不用给了。
正要去汇合,不成想从上面新下来一大批人,其中还有数个熟悉的身影,这让陈青的眼睛一眯。
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