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那个地段。
这一片区算不上繁闹,加之已过夜里十点半,很多店铺都打烊了,行人寥寥无几,车辆倒是往来不少。
江一一听从猫的指示,她让郭有天过了十字路口,就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停车。
她借口去买点东西,实际上是进去晃了一圈就空手出来了,然后直接跟停车等待的人说再见,如此便可完全脱身了。
郭有天在车上只能干着急,车子进不去那条小巷,他在巷口等了一阵子,才给王嘉弋发了信息交差。
巷子很深,往里走不到十米就没有路灯了,若是两旁的住户未开有灯,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
如此漆黑寂静的小巷,就不担心会被人窥视,正是回家之路的绝佳选择。
江一一蹲在墙角下,心惊胆战地,安安静静地观察了五分钟,确定不会有任何耳目,她才动用意念瞬间移动。
回到房间,她开门到走廊,伸长脖子往一楼探了探,看到楼下已如往时一样关了灯,她才安心回房去洗澡。
十分钟后她出来,猫已经顶着圆鼓鼓的肚皮,窝在床头呼呼大睡了。
她轻轻上了床,拉了小毯子给它遮上,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和耳塞。
睡意全无,她打算找部电影来消磨时间,点开屏幕,她看到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她皱了皱眉,奇怪了,她记得自己并未设置静音,怎一次也没有听到铃声,且这又是谁?
正在她疑惑时,那个号码又打来电话了,她犹豫了一下才滑动接听键:“喂,你好。”
没有声音。
她又喂了两声,还是没有声音,便说:“对不起,我听不到你说话,先挂电话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明天再打过来吧。”
音落,听筒里终于传出声音,是一个男人低沉的苏音。
那个声音一响起来,她就听出来是谁了,心跳骤然加快了很多,一股热气从体内散了出来,然而手心却是冒了冷汗。
男人说:“是我,我是王嘉弋。”
江一一本来已经靠在枕头上了,这会坐得端正:“那你……你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讲完,她想起来了,李睿乔曾给她打过电话,那么王嘉弋会有她的号码,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一头,又沉默了,她等了一下,不安地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嘉弋:“没有,晚安。”
“啊?喂……”电话挂断了,江一一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很久,最终给它备注了姓名小七,才开始找电影消磨失眠的时光。
第二天。
当妈的看到女儿的脚趾头肿了,自然不忍心她一瘸一拐地去上班,又给她报了两天假期,送她到社区医院重新上药包扎回家,才安心去上班。
待在家中的女孩,似中了手机的魔障,时刻不离手,不时的点开通话记录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