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泡了各种各样的药酒,其中有一些是治病的,还有一些里面泡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而我此时拿出来的黄酒,就出自一个泡着鳄鱼皮的坛子。
古代人称鳄鱼为鼍龙,所有人都认为鳄鱼是龙的近亲。并且具备龙的一些辟邪功能,夏朝开始就有很多人用鳄鱼皮做成鼓来祭祀天神。一切妖魔邪祟对于鳄鱼接触过的东西,都会慢慢避开,而鳄鱼皮泡过的酒,则具有极强的辟邪效果。
只是这种酒一旦接触空气,有效时间就会变得很短,一般情况下只能维持一分钟。时间短暂,我自然不敢浪费时间,瓶子一打开,我已经扬手泼在了电梯顶部,接着那种冤魂厉魄特有的怨气就散去了大半,电梯也在同时动了起来。我赶紧把剩下的鼍皮酒都泼到了电梯各个角落。
就在我干这些的时候,电梯已经顺利到达了蒋家馨所在的楼层。
我看到蒋家馨的时候,并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剧烈冲突,一般被邪物上身的人,如果看到了驱邪的先生,都会极为激动,然后张牙舞爪的冲上来,而此时蒋家馨的样子却非常冷静,只是她这种冷静也很反常,那是一种她这个年龄阶段的人不该有的冷静,她的眼神是那种几十岁的人看着几个小孩时才有的眼神。
而且见到我的时候,她的脸色是正常的,和一般人毫无区别,我有点疑惑的看了她父母一眼,有点怀疑他们的记忆是不是有了点问题,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很容易记错别人的脸色,这种情况我倒是也遇到过。
当我看到他夫妻俩脸上也带着错愕的表情时,我就知道了,这小姑娘八成在伪装,接着我脑子里开始翻腾各种各样揭穿这些伪装的办法,以及我该如何利用手头的工具,不过附在蒋家馨身上的东西明显不想给我这个时间。
当我回头去看蒋卫兴夫妇的表情时,蒋家馨已经朝着我冲了过来,当我回头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冲到了我面前两步远的位置,即使我们原本距离就很近,这速度也已经夸张的过分了。她根本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已经张嘴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这时候她的整张脸都呈现一种青紫的颜色,嘴唇更是成了紫色,和之前蒋卫兴夫妇描述的几乎一样,那时候我再想做什么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本能的用胳膊去挡,这么一挡之下,胳膊就被我送到了她的嘴里,她的嘴劲极大,一口就咬破了我的胳膊。
这也给我了反应的时间,她咬住我胳膊的时候,我已经用另一只手拿出了睚眦镜,趁着她咬住我胳膊的时候,我已经把睚眦镜按到了她的脑门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听起来很慢,实际上却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接着我就听到了镜片的碎裂声。
与此同时,蒋家馨也松开了嘴,退了两步,我赶紧对蒋卫兴说:“你抓住她的左胳膊,我去抓右胳膊,咱们一起把她按到沙发上去。”
蒋家有个很大的皮沙发,看起来弹性不错,我想着要是把她按到沙发上,既可以制住她,又不容易弄伤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蒋卫兴毕竟当过军人,动作也是很快的,我话才说完,他居然比我还快的就冲到了蒋家馨的左边,一把就抓住了蒋家馨的胳膊。
而我也在稍晚一点的时候抓住了蒋家馨另一半的胳膊,手抓到她的胳膊,我才发现,这姑娘的胳膊居然想铁棒一样硬,不但没法扭住,甚至手指按上去的时候,都像是捏在铁棒上一样。我抬头去看蒋卫兴的情况,他此时紧握着蒋家馨的胳膊,额角已经冒出了些许青筋,显然他遇到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蒋家馨当然不会任由我们控制住,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在挣扎了,我赶紧对蒋卫兴喊:“老蒋,你跟着我的动作来。”
说完,我往左手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一巴掌排在了蒋家馨的额头,接着我又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排在了蒋家馨的肩膀上,这是民间的一种驱邪法,吐沫本身可以驱邪,涂在手上去拍别人的脑门和肩头,可以让被拍的人阳气振奋,祛除自身的邪鬼。
我的动作不难学,所以等我拍完的时候,蒋卫兴也已经开始去拍蒋家馨的肩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