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苏睿白的牙齿咬得咯咯直作响,抵着门动也不动一下。
易楠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又伸手敲了一下门,这次他已经没了上次的好脾气。慢条斯理的道:“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味儿,苏睿白恶狠狠的磨了磨牙,用尽大力的拉开门。比起她的激动,易楠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厮刚才好像又冲过澡了,发梢上还滴着水珠儿。苏睿白到底还是道行浅了。虽然被易某人的无耻气得跳脚,但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一溜烟的溜回了房。
虽然只是一次意外,意外而已,她也不可能再睡易楠臣的卧室了,一头冲进了客房中。
易楠臣靠在墙壁上没有动,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慢悠悠的道:“昨天晚上我起床喝水,好像看见有一个穿着白衣,披着头发的女人在客房门口走来走去……”
这句话成功的让苏睿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回过头恨恨的看了易楠臣一眼,咬牙骂道:“卑鄙。”
易楠臣懒懒散散的走向了苏睿白,挑挑眉,道:“我哪里卑鄙了,难道我还没言论自由了?”
苏睿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摔门进了客房。易楠臣在她房间对面的墙上靠了一会儿,想抽烟清儿又没抽,站了一会儿,上前敲了敲门,懒懒散散的道:“苏睿白,你要不在沙发睡就把被子抱过去。要是它半夜站在床头看你,你也能有过躲的地儿是不是?”
苏睿白气得牙痒痒的,屋子里因易楠臣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变得阴嗖嗖的。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冒了出来。
门外很快就没了动静,苏睿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盖一床薄毯身体暖和不起来,最重要的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能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动似的。越是强制自己不去想,那声音就越清晰,脑海中甚至还刻画出它的样子来……
明明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那种东西。苏睿白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像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她崩溃的爬了起来。
打开门,却见易楠臣靠在墙上抽着烟。看见她,强忍住笑意,掐灭了烟头。
苏睿白莫名的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道:“太冷了,我抱被子。”
易楠臣不置可否,待到苏睿白进了他的卧室,他随手就关上了门,慢悠悠的道:“睡吧,我都说不要你负责了你躲什么躲。”
这厮的无耻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苏睿白咬咬牙,顺着他给的梯子钻进了被窝里。
易楠臣却迟迟的没有睡,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就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进来,在苏睿白睡的沙发头坐下,看着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的苏睿白道:“给,喝点儿有助于睡眠。别晚上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听起来他好像是好心,苏睿白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接过他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估上见扛。
易楠臣摇晃着酒杯看着她,见她的唇角有暗红的酒渍,手像是不受控制板的抬起,指腹轻轻的将那暗红的液体给抹去。
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流利的做完,他自己倒先愣了愣。这也太那什么了,苏睿白的脸一热,将杯子塞给他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闷声说了句谢谢。
易楠臣慢摇摇的将杯中的红酒抿完,才起身搁下杯子,关了房间的灯。
肖家别墅。
肖云委说一不二,立即便搬了出去。他好像没有打算再回来,书籍之类的东西全都吩咐人搬走。
在儿子未来的儿媳妇面前,陈玉芬放不下脸先低头,兀自在小客厅里怄气。
肖骁拦着肖云委,低垂着头道:“爸,您别走,要走也应该是我们走。”
肖云委冷冷的扫了站在他身旁的莫嫣然一眼,有些疲倦的道:“你也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我也累了。”
莫嫣然诚惶诚恐的低下头,肖骁知道父亲的脾气,终是没有再劝,侧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