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蓓的心情好像很不错,也没拦苏睿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面放在桌子上,这才淡淡的道:“明天早点儿回来,我带男朋友回家吃饭。”
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又补充道:“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苏睿白拉开椅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好,我等着。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这次苏宜蓓并没有被她给激怒,冷笑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咯噔咯噔的上了楼。
苏睿白的心思并没有被扰乱,苏宜蓓找男朋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嫁个多了不起的,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和苏宜蓓,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姐妹情深。
经历了一夜,外面已是白皑皑的一片雪。万物被埋没在大雪之中,寂静而又萧条。
洛城几乎每年都会下雪,但却已很久没下过那么大的雪了。以往都是飘落了点点就收住了,甚至堆积不起来。
苏睿白要先去医院,起得很早,连东西也没吃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
清晨的公交车上也颇为冷清,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便看着两道上的雪。
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中,回忆总是无孔不入的。她突然想起以前的肖骁来,每逢下大雪,他总是会替她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妈妈不让她外出,他也总会偷偷的带些雪到室内给她玩。
三年的婚姻,她就是靠这些点点的温暖慰藉着自己,熬了过来,可再多的温暖,也抵不过孤境中的冷漠。终有一天,会耗光,会疲倦。
以前,回忆起来,总是会锥心刺骨般的疼痛。而现在,只有些许的空落。
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手腕上的冰凉,她低头看着,恍惚了起来。
路上有些堵,去了医院赶回易氏,迟到了几分钟,到楼上正巧碰见单手插在西裤里,边抬腕看着时间边从电梯里优雅走出来的易楠臣。
他的脖子上围着一张暗黑白交织的围巾,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看不出感冒好了没有。
不待苏睿白恭恭敬敬的开口叫易总,他便瞥了她一眼,道:“给我送杯咖啡到办公室。”
苏睿白应了句是,到了茶水间却没有给他冲咖啡,将自己买来的奶茶拿了一盒出来冲上,然后端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易楠臣已经脱了大衣坐到办公桌后,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奶茶淡淡的甜香味儿在空气中飘散,苏睿白轻手轻脚的走近,将杯子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易楠臣就抬头看向了她,带有些玩味的道:“我发觉你还挺喜欢自作主张的?”
他的嗓子还没怎么好,有些淡淡的沙哑。
“您的感冒没好,暂时不能喝咖啡。”苏睿白垂着头说着。
易楠臣站了起来,从办公桌那边绕到了苏睿白的面前,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有些压迫感的靠近苏睿白,紧盯着她,淡漠的一字一句的道:“告诉我,你是靠什么才那么有恃无恐?”
苏睿白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微微的愣了愣,垂着头飞快的道:“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换咖啡。”
说罢,不等易楠臣再说话,颤抖着手端起将桌上的奶茶端起。还未转身,手腕就被人扣了起来。手中的滚烫的杯子也被易楠臣拿过,他逼着她将她抵到办公桌上,温热的唇从她耳边拂过,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道:“苏睿白,我有时候,还真是想揍你。”
说完这话,他很快离开站直了身体,气定神闲的端起那杯奶茶,重新走回了办公桌后。看不出喜怒。
赵开这个铁公鸡终于拔毛,为了庆祝他终于成为别人家的准女婿,他决定晚上自掏腰包请客,也算是欢迎苏睿白进易氏。可真是一举几得。
就几个人玩着多没意思,赵开还特地叫上了工程部的一群人。说是让大家别客气,放开了的high。
苏睿白是怎么也推脱不了的,秘书室的几位秘书直笑着是沾她的光,赵开难得有那么舍得的时候,竟然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比价格,订了平常招呼客户的地儿。
下午下班,一群人蜂拥而出。到了地点,看到易楠臣从车中下车时,大家才明白赵开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舍得了。原来是有冤大头的啊。
有**oss在,一群人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叫易总。易楠臣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到后面的苏睿白身上,笑笑,道:“影响大家了?看来我不该过来。”
以前有这种员工欢迎会,他是从来不到场的,全由赵开招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过来了。
众人怎么敢说他不该来,又是恭维了一番,才乘了电梯上楼。
电梯门正要合上时,突然又来了三人,咋呼呼的就冲了进来。苏睿白被挤得差点儿一个趔趄,易楠臣不动声色的移到了她的旁边,微侧着身不着痕迹的护着她,以免她被人给挤到。
苏睿白不自在的低下头,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垂着的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用笔,食指和中指指间有些薄茧。
苏睿白正认真的看着,不知道是谁退了一步,易楠臣被挤了一下,手臂轻轻的碰了她的肩一下。
苏睿白回过神来,脸有些热,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能那么认真的看别人的手。
易楠臣倒是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微微的皱了皱眉,低头看她垂着头安安静静的站着,身子又往她的身边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