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凄哀的说:“你别走,安心的睡在这儿吧,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从来不会害人……”她说着从镜子前站了起来。
鬼不害人。这不符合逻辑吧?我往后退了退,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冒了出来,贴身的衣裳早湿了,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女鬼也不理我,双脚虚浮轻飘飘的飘到那副画像前,一会一叹息一会啜泣。两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抚摸着画像上的人。
我小心眯开眼睛只是想瞧瞧她的模样,看见的仍旧是那一头柔顺发亮的长直发,硬是将她的整张脸包的密不透风,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幅画像你看过吧?”女鬼喃喃的问。不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的说:“是我画的,好久没有看到了……今晚若不是遇着你进了这屋。我恐怕永生永世也再见不到它了吧?”叉夹页号。
我费解,直言问:“你一直在这屋里,怎么会看不见呢?”
这幅画像上的男人跟我见过的那个布偶长的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布偶是不是就是照着画中人做的。
我记得庄以诚告诉过我,他说布偶之所以能够化作旱魃一定是受过巫蛊诅咒的,如果厉鬼是布偶变得,那么他与这画中人又是什么关系?
既然这幅画是眼前这个女鬼画的。那她一定知道画中人是谁吧?如果我能够解开画中人和布偶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够摆脱厉鬼。无论是梦境还是幻觉我都不会再被他困扰呢?
想到这里我还有些小激动,正在整理思绪组织语言要跟女鬼好好谈谈,以便探听一些对我有利的消息,她却忽然一改常态。冷不丁的说:“你不懂,”
我不懂?我有些凌乱了,我就是不懂才问的呀。
“我是被人害死的,虽然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家里,可是我没有自由……我并不好过,时时刻刻都受着煎熬和折磨,你要救我啊……说来真的好神奇,看到你的模样我并不熟悉,可是我好似认识你的灵魂一般,而且你一来我就能够回来自己生前居住的房间,还能看见这幅我亲手画的画像,你要帮帮我啊,你一定要救我……”
女人凄厉的求助让我心徒地软了,可是我该怎么帮她呢,我又不懂阴阳法术又不是得道高人,我渡不了她啊。
再者她的话怎么这么的奇怪呢,为什么我来了她就能回到这个房间了,难道就因为我阴气重容易招鬼吗?可是我发现李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死气沉沉的,她怎么没把女鬼招出来呀。
见我傻在那里,女鬼开始抓狂了,她尖尖的爪子狠狠用力的抓着墙壁,孜孜的声音让我心乱如麻。别说是问她事情,我连开口都觉得难受啊。
我心里十分的烦躁,捂着耳朵求饶:“别挠了,你要我怎么帮你啊?其实我现在是自身难保,我可能明天就要被人活埋……”
女鬼异常的激动,迫切的说:“老井,老井……”如呓语一般的呢喃,听的我浑身的汗毛倒立。“告诉他我在老井里,我的身体里长满了根茎,我好难受啊,好难受……”
她一连好几个难受,让我也跟着难受,几乎是身心都随着她的情绪变动饱受着折磨,我陷入到了一种无边无际的游离中。
“你一定要答应我啊。”女鬼的声音突然离我好近,我愕然抬头,她居然就飘在我的面前,而且她居然没有脸她的脸上长满了头发,前后都是头发,根本就没有五官。
“啊!”还有比这更加恐怖的情景吗?我发自肺腑的放声尖叫,连肚子都叫痛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加令人汗毛倒立惊悚的鬼了,整个头被震的嗡嗡嗡作响,身体支撑不住的朝着地面晕倒了下去。
“深更半夜鬼叫什么?”李嫂的声音滋啦啦的响起,真是刺耳。
我痛苦的抬起头,女鬼不见了,窗子上倒是印着一张脸,肯定是李嫂的。
我连滚带爬的扑过去,用的拍打着紧锁的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李嫂怒气冲冲的提着我的肩膀,将我丢在地上:“你是不是想死?”之前对她颇有些修养的印象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当我见过女鬼长满头发的惊悚样子之后,李嫂这张苍白动怒的脸实在是不算什么了,只是她的粗暴,让我发自内心的反感。
我揉着自己被抓的青紫的胳膊,唤了口气,咬着牙问:“你能告诉我,这间房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李嫂认不认识女鬼,知不知道她的经历?
“怎么了?”李嫂目光警惕起来,盯着我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她一定还不知道那个女鬼的事情吧?她既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用力摇头:“没啊……我就是问问。”
她狐疑的打量着我:“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
我无奈苦笑,压制住自己起伏的思绪,尽量藏着自己:“我一个弱女子又孤零零的一个人,能耍什么花招呢,李嫂你太小心了。”
她顿了顿愠色起,脸上露出凶光,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盯的我心里发毛。
她冷冷说:“这是前大少奶奶的房间。”
“大少奶奶?”如果我没记错,李嫂她就是称呼我为大少奶奶的吧?那个女鬼她也是大少奶奶?难道与我结阴亲的那位少爷,他生前是结过婚的?老婆就是那个女鬼?
见我怔怔发愣,李嫂不客气的提醒:“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呆着,不然要你好看。”俨然一副恶妇的样子。
“你们大少奶奶是怎么死的?”我追着她到门边,她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她在过门之前就死了,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李嫂极其的不耐烦。
这时门外的有人来说:“李嫂,大师来了,老太太让你赶紧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