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最近我已经联系不到陆总,他好像也消失了一样。”童心涩涩地勾了勾唇。
“童,会不会是因为陆总喜欢你,所以不愿意看到你和康子仁重归旧好,所以才不想让康子仁和一诺相认?”夏冰嘀咕了一句。
“这么容易露馅的事,陆总应该不会做。不过”童心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眸光一闪,“他当时把鉴定报告给我之后,又不止一次地提醒我去做一个母女间的DNA鉴定。所以,他肯定不是为了不让子仁和一诺相认。但是为何这样做,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是了,当时她一直没明白陆文昊为何一直在提醒自己去和一诺再做一次鉴定。此刻看来,陆文昊应该也是被迫的了?或者是,他送去的头发样本也一样被掉包,而他不知道?因为他相信她承认过的康子仁和一诺的关系,所以他那样提醒她,只是单纯的关心或建议?
童心一时想不出所以然,她也不愿去猜了。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何必再去纠结过程里的小插曲!况且,明日一别,或许真的一辈子都难再见面,没必要去逼问个清清楚楚。不管怎么样,陆文昊帮过她不少次,她是感激他的。
“哎!谁知道呢!我是才发现,这些商界里做大事的男人们,一个个心思都太多又太缜密,反正我这种神经大条是猜不透!”夏冰又恨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冰冰,不说了!我们一诺都饿了,你说好要为我们践行的,我今天可不客气了!”童心把桌上的餐单在一诺面前打开,笑着对夏冰说。
“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这里吃不饱,咱再去外面的五星级大酒店吃都行!”夏冰热情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要是不狠狠宰我一顿,我会更加心里不安的!”
“那我就真不客气了!”童心浅浅一笑。
*
康子仁下了车,刚踏进康宅,在看到家里的三四个佣人在整理花园里的盆栽,就疑惑地停了下来,转身问身后跟上来的张龙,“家里的佣人怎么还没打发走?奶奶难道还想把他们都带去水榭花苑一起生活?”
“这个,康总,我还没太注意,康氏这边的事,老太太说她自有安排,我就没敢多过问,最近这两天,只是听您的吩咐一边在忙您的房产过户给子义的事,还有跟洛杉矶那边联系,所以这里也没太过多问”张龙低下头,抱歉地说。
闻言,康子仁拧了拧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凛,一身不吭地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康家主宅里,刚刚赶回家的欧阳艳听到王管家来汇报说康子仁的车马上就到家,忙焦急地把围裙给舒一曼戴上,边整理边嘱咐:“一曼啊,呆会子仁回来,咱关于康氏破产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你就扮演好你贤妻的角色,我来旁敲侧击一下,只要子仁肯吃我们这顿饭,我们就成功了!”
“可是伯母,我怕子仁不理我”舒一曼手里拿着一支大铁勺,头上戴着发带,再加上刚刚围上身的围裙,完完全全一副家庭煮妇的模样。
“不会的,你记得要适时把你的伤口露出来!”欧阳艳握着舒一曼缠着厚厚纱布的左手手腕,皱眉心疼地摸了一下,又接着嘱咐。
“知道了,伯母,那我先进厨房去了。”舒一曼点点头,拎着大勺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厨师,她只需要把做好的端到康子仁面前就行。
抬腕看了一眼那受伤的手腕,舒一曼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渐渐渗出一丝丝寒意。
就在康子仁被拘留的第二天,她在家上演了一出“浴室自杀”的戏码,用水果刀割向了自己左手手腕的静脉。待尹爱萍进去发现的时候,浴室里已经一片血海。血水从溢满的浴缸里流出,铺满了整个浴室的地面,舒一曼穿着浴袍躺在浴缸里,血水染红了她的白色浴袍,手腕处还汩汩流着血,面色苍白,双目紧阖
尹爱萍吓得失声尖叫,和管家司机手忙脚乱送到医院,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救回了她宝贝女儿的命。而舒一曼醒来看到自己父亲舒安国的第一眼,就虚弱地问:“爸,你要是不救康氏,我还会自杀,我就不相信我一个医生连死都死不了!”
舒安国在尹爱萍的劝说下,最终答应了舒一曼贷款给康氏,逃开破产的劫难。但是,康子仁必须登门道谢,一方面要保证尽快和他的女儿完婚,另一方面要签下婚前协议书,一辈子不能做对不起舒一曼、对不起舒家的事!
舒一曼骗到舒安国之后,立刻从病床上下来,跑到康家找到欧阳艳,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并和她计划了后面几天需要做的事情。
没错,她就是用了骗,演了一出苦肉计骗了她那个对他宠爱无下限的家人。
她一个学临床的专业医生,难道不知道水果刀从哪里下刀会吓到人而不会伤到自己吗?她堂堂一个济仁医院儿科的副主任医师,从医院血库里弄几袋人血出来还不容易吗?
她才不会傻到去真的自杀,因为她还要留着力气去把她爱了近十年的男人抢回来!在他最需要关怀的时期,要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就不相信感动不了他!
爱情就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就是要让康子仁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是她舒一曼,最适合他的女人也是她舒一曼!她不会像某些女人一样,只会偷偷摸摸地勾引他,偷偷摸摸给他生孩子,又在他的家族陷入危机的时候,还要教唆着和他扔下家人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