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康宅。
11月初的日子,时节马上进入立冬,阳光暖融融的洒下来,是个好天气。
早餐后,欧阳艳和用人一起刚把康天逸从客厅里推到院子里,准备让他晒晒太阳,王管家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太太,一曼小姐的哥哥来了。”
“是么?快去迎接。”欧阳艳吩咐完管家,纳闷地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一曼没来,他怎么突然来了?
“嗯一一鸣”坐在轮椅上的康天逸偏着脖子,眼斜口歪地着急地想说话,努力了半天,口齿不清地就说了个“一鸣”出来。
欧阳艳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老公,我知道了,你让我好好招待一鸣,是吧?放心吧!”
“嗯,嗯,嗯”康天逸有点艰难却很欣慰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笑意。
欧阳艳吩咐佣人把康天逸推到花园晒太阳去,自己转身进客厅亲自去给舒一鸣泡茶。
“一鸣啊,快进来快进来。”见舒一鸣进来,欧阳艳忙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伯母,突然造访还希望没打扰到伯父休养。”舒一鸣客气地勾了勾唇,指了指外面,“刚才见到伯父,恢复得还不错。”
“是啊,医生说只要多做理疗训练,说不定可以痊愈!一鸣,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事吧?快,过来坐,伯母给你倒杯茶喝。”欧阳艳笑得格外和蔼。
“是有事,不过,我想还是直接跟老夫人说比较好!”舒一鸣直接指了指楼梯,“听说老夫人早餐后有在露台上晒太阳喝茶的习惯,我方便不方便上去讨杯茶喝?”
欧阳艳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忙不迭地点头,“方便!方便!我领你上去吧!”
走到楼梯跟前,欧阳艳狐疑地撇撇嘴,边上楼边腹诽:有什么事不跟我们说,还必须跟老家伙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舒一鸣,仗着是一曼的哥哥,国安银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行长这也太嚣张了,太目中无人了吧?
“好,谢谢!”舒一鸣点点头,跟在了欧阳艳的后面上了楼。
康老太太正坐在太师椅里闭目养神,欧阳艳让方嫂汇报了之后,给舒一鸣打开了门,舒一鸣一个人穿过老太太的房间来到了露台上。
打过招呼之后,老太太让方嫂给舒一鸣倒了一杯茶,便招招手屏退了方嫂。
欧阳艳在老太太门口站了一会,贴着耳朵在门上听了一会一个字也没听到,忙蹬蹬蹬跑下楼把王管家招来,在他耳朵边嘱咐了两句之后,只见王管家小鸡啄米般迅速点点头,便蹑手蹑脚上了楼,进了老太太隔壁的一间房间。
“一鸣啊,一大早特意来找我这老太太,是有重要的事吧?”康老太太抿了一口茶,对舒一鸣温和地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
“奶奶,确实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所以不会这么早来打扰您。”舒一鸣顿了一下,看着康老太太说:“是关于我妹妹一曼的,准确地说,是关于一曼和子仁的事。”
“哦?”康老太太似乎早就料到了,了然地点点头之后,又问,“这小两口婚都已经订了,还有什么事能谈上日程,难道你们想把婚期提前?”
“奶奶,子仁说您是运筹帷幄的女诸葛,什么事都蛮不了您,果然如此!”舒一鸣钦佩地给老太太竖了一个大拇指。
老太太谦逊地摆了摆手,正色道:“这才订婚还不到一个月,又着急结婚,是你们家人谁的意思?”
“您别着急,奶奶,听我慢慢说。”舒一鸣坐直了身子,暗自吐了一口气,说:“奶奶,其实子仁一直不喜欢我们家一曼,这事我比我爸妈清楚得多。子仁曾经告诉过我,他只是把我妹妹当他妹妹看待,从来对她没有产生过男女之间的情爱。这一点,您肯定比我还明白。”
老太太温和地笑了笑,“呵呵,你们年轻人这些情情爱爱,我这老太太也不太懂。但是既然你这么开诚布公地聊到这里了,我作为长辈也没必要在这里跟你打马虎眼,我大孙子确实在这件婚事上不是很主动。尤其是康氏这么历经了一次破产风波之后,这孩子不光是对一曼,对所有人都很冷淡了。”
“那是因为他早已经心有所属!”老太太的话音刚落,舒一鸣便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