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关系真的很重要,在关键时候能帮很多。
再后来,我想过,如果没有虞泽端疏通关系,没有他陪着我,那么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沿着高速跑回去吗?或者说,就无能为力地在相隔几千公里的地方无望地坐一夜?
所以,就算是虞泽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没有把事情做绝,我总是记得别人的好,当然也记得别人的对我的不好。
这天夜里,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是我在酒店已经坐立不安了,虞泽端安慰我:“你现在不管怎样都于事无补,刚才不是”虞泽端就带着我去了机场,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乘凌晨一点的飞机回到了B市。
一路上,虞泽端都握着我的手,告诉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还是抽噎。
虞泽端就扳过我的脸:“桑桑,你信我不信?”
我点头。
虞泽端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坚定,他说:“信我,你爸爸绝对不会有事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我爸,就算是闭上眼睛,眼前也全都是我爸。
真的是那样,原来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到现在,我才真正的领会了这句话。
所以,在我大学毕业的今年,我考研选了在我家乡B市的一所大学,离父母近一点,在我回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在他们深手就能够到我的地方。
……………………
到了B市,到凌晨三点了。
虞泽端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上了那家医院的地址。
当时我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虞泽端在做什么,反正过的是很难熬。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清晰的我都可以回想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到医院就直奔手术室,我小姨和我妈,我大伯和小叔都在手术室外面,手术室上面那个灯还亮着。
头顶上的白炽灯有点模糊,洒下来的白光好像是蒙了一层雾霾,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看见我妈,眼泡浮肿满脸都是泪,似乎在一夜之前苍老了很多。
我的步伐就变得坚定了起来,家里我是独生女,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如果我现在也和妈妈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那谁来顶住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