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事儿,我吃饭的时候我妈嘟囔了我半个小时,虞泽端特别假的劝我妈,我在桌子下面踢了虞泽端一脚,结果我爸哎哟了一声,就开始跟我妈一个阵营了。
所以,这天早上,饭桌上就是我妈吵我,我爸附和,虞泽端看着我笑,我冲虞泽端瞪眼。
直到我穿好衣服跟虞泽端一起出家门。
在很久之后,特别是出了以后那些事情之后,我都很怀念大年初二这一天,天蒙蒙亮的这个早晨,一家人,在一起喝豆浆吃早餐。
很怀念,我都觉得,我永远都不会再有那样温馨的感觉了。
一出门我就缩了缩肩膀,说了句“好冷”,等坐上了车才好了一些。
在送虞泽端去机场的路上,我又开始打盹儿,昏昏欲睡,虞泽端就为了逗我不让我睡着,就开始讲笑话。
“一根黄瓜在冬天脱衣服,很冷,所以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觉得这种冷笑话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前面出租车司机都笑了起来,我呵呵了两声,说了一句:“好冷。”
出租车司机大叔说:“冷啊?我把空调往上调两度。”
我:“……”
其实我特受不了送别的场面,觉得本来没有那么伤感的事情,一送别就好像成了永别一样,所以,虞泽端说走的时候我才没有想去送他。
我把我想法跟虞泽端说了,虞泽端说:“我跟你一样。”
我瞪他:“那你还非要我来送你。”
虞泽端搂着我的肩膀往前走:“这是情调。”
不过果然,这是我最愉快的一次告别,虞泽端在机场的购物中心给我买了一条围巾,连标价都没去就给我围上了。
我问:“干嘛送我围巾?机场东西贵你知道不知道。”
虞泽端说:“你不是说冷么。”
我知道虞泽端不在乎钱,但是当他说怕我冷在乎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买了一条为围巾后,虞泽端还给我买了一个一米高的大黄鸭,特别囧。
我当时一时兴起觉得这玩偶太好玩了,他就给我买了。不过我回去的时候就糟糕了,抱着一个鲜黄色的大鸭子在路上走,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我去找了一趟我一个发小,从小穿开裆裤就一起长大的朋友,姓苏名启白,我老是叫他七百,起初是在一个大院里玩儿的,但是随着拆迁,我俩都搬了家,经常联系也就电话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