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是不是相信我,是不是喜欢我。
嫡女傻妃狠倾城
我不信虞泽端没有说过一句真话,我觉得,他是喜欢过我的。
但是,现在,我希望每一句都是假话。
我突然听见电台里的一句歌词——心不是热的,全都是假的,只有眼泪是真的。
真的就热泪盈眶了。
这是为虞泽端最后一次,哭。
…………
第二天,我就把虞泽端送我的那套房子去中介登记了一下,出了一个报价。
中介跟着我去看房子的时候大吃一惊,说:“这简直是样板房啊。”
这当然不是样板房,是我花了心思装修的,里面有的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有温馨的,也有恨之入骨的。
中介再三确认之后问我:“你真要卖?”
我点了点头:“卖。”
其实昨天唐玉珏叫我出去,我本来想要问他那个“锦囊妙计”的事情,但是因为虞泽端求婚的事情就给忘了。
我主动给唐玉珏打了个电话,唐玉珏的手机停机了。
当听到电话中传出移动那个千年不变的温柔女声的时候,我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有钱人手机还会欠移动话费停机……说出去联通都不信。
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暂时搁置了。
……
从我上一次把虞泽端求婚的视频发到网上以后,网上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明显是分成了两个对立方,一方就翻出来虞泽端在结婚期间找情妇,包养小三的资料,以及和现在的离婚官司联系在一起,将虞泽端批的体无完肤。
另外一方就是感叹灰姑娘终于遇上白马王子,渣男洗白,祝福两人幸福。
不过相比较来说,第一方说虞泽端渣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就连他公司的股价也在一夜之间跌至历史最低点。
甚至有有心人还翻出来和我之间的陈年旧账,为我洗白,说我是被冤枉的,还翻出了虞泽端曾经在夜总会被抓奸的视频。
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些讨卵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现在只要是看到这一类的新闻就绕道,连大标题和图片都不想看。
但是,偏偏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帮我关注的——雪儿。
我好不容易来图书馆学习一次,就碰上了也是好不容易来图书馆一次的雪儿,只不过现在不是夏天,没有那么多的小飞虫让雪儿的透明胶带派上用场了。
雪儿就在我耳朵边,跟苍蝇嗡嗡嗡似的转述新闻中各路评论。不落皇旗
可悲的是,苍蝇还可以赶走,但是雪儿真是赶不走。
最后,我收拾东西说:“我去上跆拳道课了。”
雪儿一脸的意犹未尽,等我走出去了好远,才叫我:“桑桑,我今天晚上回寝室住!你记得给我留门。”
距离跆拳道课的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确实是出来早了,就给程煜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程煜说:“我现在就在跆拳道馆呢,你来吧。”
我就问:“你怎么去那么早?”
程煜说:“下午帮另外一个助教带班了。”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就从小吃街买了两份馄饨面带了过去。
到跆拳道馆,正好下课,我拎着两份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面招呼程煜来吃的时候,旁边几个同样是助教的大学生纷纷起哄说:“程煜,怎么一声不吭就交了女朋友了?”
程煜看了我一眼,对那些同学说:“别乱说。”
程煜带着我到休息室,找出两个饭盒来放馄饨面。
我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椒,就给你带了些。”
程煜说:“我都行,少放点。”
这一天跆拳道馆的暖气坏了,所以有点冷,我就没有脱外面的羽绒服。
程煜的跆拳道服外面套着一件跆拳道负责人的军大衣,特别臃肿,我打趣地叫道:“兵哥哥。”
我们两个挤在一个小方桌子上,搬着两个小马扎坐着,这种感觉特别搞笑。
我一边吃,一边听程煜给我讲今天在跆拳道班上的几个奇葩趣事,忍不住就笑出来,说:“程煜,别逗我笑了,吃饭呢。”
程煜说:“那说点什么?要不然来一曲《二泉映月?我会拉二胡。”
这个话题的跨度真大。
我抬起头,就能看到程煜口中呼出的白气,不过,这团白气之后程煜的笑脸,有点模糊。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说:“现在腿还疼着呢。”
程煜说:“你就是来打酱油的,都一个月了腿还疼,一看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往这边走,我骑了车了。”
我惊奇了一下:“你有自行车?”
程煜说:“电动车,我借的同学的。”
所以,在大学校园里,我还又坐了一次电动车。
在程煜电动车后座坐着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以前坐在虞泽端的豪车私家车里,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