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旋即跟我做了一番详细的解释。
原来白露潭当天把小茹带回无锡之后,就立刻返回了家里,先是请白海禅通知善藏法师,告诉他我要去青山界一事,然后又叫他帮想办法救救小茹。
小茹听白露潭说,白海禅自幼在大悲寺修习佛法,道行高深,少年时期,因为大哥在国家有关部门工作,二哥在茅山宗修习道术,这才还了俗,继承家族事业,但却没有忘记礼佛,四位大悲寺俗家弟子是也,因此,对小茹的病症一目了然,一眼就看出了小茹乃是从小就被人算计过,下了绝命降。
绝命降这种东西,除非是下降头之人前来破解,外人很难对症下药,白海禅有些犯愁,毕竟是自己女儿带回来的姐妹,总得想个办法不是?
可这绝命降的绝命二字可不是盖的,白海禅翻阅了诸多典籍,也没能找到破解良方,这下可把他愁坏了,该怎么办才好呢?如果没办法,小茹只能一辈子靠着尸油与活人阳气为生,就算这样,能活到哪天还说不准。
后来在白露潭的央求下,白海禅下了决心,拿出自家传承之宝太平清丹给小茹吃了一颗,这才算彻底治好了小茹的病症。
白海禅看着小茹吞服下丹药,叹了口气,说了句“有因必有果”之后,转身走出房间,就再也没有进来过。
听完小茹的解释,我呆若木鸡,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桑蚕精把白海禅和善藏法师困在了蚕丝毒阵当中,为的就是那太平清丹,就算这样,白海禅都没就范,白露潭几句好话他就能拿出丹药来?
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
小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说你知道为什么白姐姐非得求他父亲救我吗?
我说这我上哪知道去啊,小茹笑了,笑的极为轻蔑,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我问她这话从何说起呢?小茹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当初她之所以能够乖乖的跟随白露潭离开,是因为白露潭对她说我是白露潭的男人,她这才放心离去。
而白露潭求她老爸白海禅的借口,也说的是我是她的初恋男友,若非有我在,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闻言,我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宛如被一道天雷狠狠劈了一下,这完全不符合白露潭的性格啊,这小妮子明显是在拿我当挡箭牌,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把我带进家门的那一刻就把我关起来的。
恩,一定是这样。
太平清丹虽然压制住了小茹的绝命降,但她还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而在这段调养的时间内,嗜睡是她最大的特征。
事情的真相有些匪夷所思,我也不好一直赖在少女的闺房不走,跟她打了声招呼,我返回被灵儿和小龙女玩的乱七八糟的房间,躺在床上重重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请来,这俩吃货也都休息去了,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开我那几件尸衣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只能去大悲寺询问老郭和他的师傅,因此,我决定跟白露潭等人辞别。
虽说那丫头阴了我一把,但我总不能一声不吭就像个贼人似的一声不吭就走吧?
白海禅和善藏法师还有白露潭都只是昏迷过去,伤势并不严重,早已醒来多时。
他的屋子里香烟弥漫,迷熏袅绕,我刚进去就熏的我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大病初愈的他为什么不开开窗户放点新鲜空气进来。
白海禅一看是我进来,微微一笑,说:“小兄弟昨晚睡得可好?”
我尴尬一笑,说很好,非常好,那个啥,我跟你家白露潭平辈论交,你可别叫我小兄弟啊,我受不起。
白海禅似乎并不在意,说无妨,你昨日救了我和善藏法师,便是白某的救命恩人,我们各论各的,你和我女儿自可以按照兄妹的方式相处便是。
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白海禅的用心,看来他还真相信我就是他的未来女婿了,让善藏法师帮我,以及拿出那太平清丹给小茹吃,估计就是想还我这个人情,不想我这个小屌丝跟他女儿有过多的纠葛。
人家白家财大气粗的,我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