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每次骂她，她都露出这个表情，仰慕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见她露出这模样，就怒气横生，火冒万丈，气得想拍扁她。

听了仰慕凡恐吓的言辞，沐婉晴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立即泪光涌动。鼻子泛酸，眼睛刺痛，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住快要决堤的泪水，盯着一脸怒意的男人，不敢再吱声。

仰慕凡瞅见她，是不翘嘴，不冲他翻白眼了，可是……却又露出楚楚可怜、要哭的样子，他瞬间暴跳如雷：

“沐婉晴，你告诉我：从小到大，在我面前，你除了翘嘴巴，除了翻白眼，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哭，哭，哭，再哭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外太空去？！”

“整整十二年，你难道还没弄明白一个道理吗？！我讨厌女人哭，讨厌女人在我面前企图用眼泪博取同情。换一句话讲：女人的眼泪，不仅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儿作用，反而让我更生厌，明白了吗？！”

“别他妈的坐在我对面污染我的眼球，去给我把衣服拿过来，负责烤干。”

仰慕凡，没好气的使唤道。

沐婉晴，心里真的憋气死了。

不过，还是乖乖起身去拿被他扔在角落的衣服。

沐婉晴一边整理，一边低声说：“衣服太脏了，我帮你洗一下，然后再给你烤干，行么？！”

仰慕凡没有回话，而是靠在墙壁上，再次闭目养神。

沐婉晴默默在小木屋内翻出一个破旧的小盆子，然后出门，接了屋檐水，把衬衣和裤子泡进冰冷的水里，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