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给幽若说?
“让她急急也好,正好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然她总在门外偷听。”
花千骨无语,他不是都施法隔音了么,幽若根本一直什么都听不到。
“拿的什么东西?”大老远就闻到香味,清新淡雅,若有似无,仿佛能勾起人最深沉最遥远的回忆。
“你在魔界的这段时间还调香了?”
花千骨摇头。
紫薰姐姐托我带回来给你的。
白子画迟疑了一下道:“好的,我收下了,要是再见替我谢谢她。”却没有伸手接花千骨递过来的东西。
花千骨很想知道白子画现在是什么表情,可惜看不见,微微嘟起嘴巴,把香囊又放回鼻下左闻右闻。
真是好香,放下执着后的大彻大悟,这样的味道,我无论如何都调不出来,这回是我输了。
白子画无奈摇头,扶她起来照例要给她调息真气,花千骨却揪住他袖子。
师父,你为什么要对紫薰姐姐那么绝情!你早就知道她喜欢你的对不对?知道她为你挡过天劫,也是为了你才堕仙的?
白子画不语,只是拧眉看着她:“这衣服是紫薰给你的?”
花千骨看不见了,衣物一向由幽若准备由他经手,这件衣服的料子是由银蚕鱼吐的丝织成,只有东海有。
是啊,好看么?
紫薰姐姐说,就算自己看不见,也应该在师父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子画眉头更紧了,她不会在杀阡陌面前也穿成这个样子吧。
你还没回答呢,不准把话题岔开。
她又不是之前没恢复记忆的小骨,总是被他忽悠。
白子画脱下外套遮住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双肩:“我知道又能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固执,紫薰是骄傲的人,我给不了她爱,她也不需要我的怜悯。”
可是……
花千骨还继续打抱不平,却被白子画勾起下巴。
“我还没跟你算账,之前居然敢给我下春药!”
不是我下的,是竹染。
“可是你居然把那时候让紫薰来给我送解药,你什么意思?”
花千骨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白子画提到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依然耿耿于怀。
“我当时气的真想从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花千骨连忙搂住白子画脖子,补上几个亲亲,不过没找准位置,亲在白子画鼻尖上。白子画轻叹,偏转头,那张小嘴仍不死心的又继续寻着他的贴过来,唇上带着紫薰香囊的那股淡淡香气,在他唇上磨挲了一会,温暖柔软的舌尖轻轻探出,描画着他的唇形,然后撬开缝隙进入,一只不规矩的小手也悄悄探进他衣内。
白子画连忙把花千骨推开,脸颊微微泛红:“不准胡闹。”
明知道以她现在还没长大依旧十四五岁孩子模样,自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越矩的事,她却老是挑逗他,夜里睡觉还总把他当床。
花千骨得意的捂脸无声的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的头不小心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白子画只能无奈的扬起嘴角。
好想要个小小白!我们都成亲五年了五年了!
花千骨举着小拳头抗议着,她想吃师父很久了,可是这些年来他们夜夜同床共枕,居然还是半点进展都没有!
白子画挑眉,她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有本事就快点恢复视力恢复法力快点长大啊,总之在那之前休想他会碰她。而且他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适应,徒弟便娘子的事实。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你还是只把我当徒弟,我知道你和我成亲只是因为内疚……
花千骨开始装哭,不用酝酿眼泪水就哗哗的往下流。
白子画知道她又在撒娇,可是心一下就软了,小小的人抓过来,温热的吻顺着后颈印上去。
花千骨感受着白子画潮湿的呼吸,温暖的大手碰过的每个地方都好像被火烧着一样。不行不行,刺激太大,她受不了了。
白子画嘴角上扬,惩罚性质的轻轻啃咬花千骨的耳垂。
“嗯……师父……”花千骨忍不住呻吟出声。
顿时,两个人都愣住了。白子画惊喜的看着她:“可以说话了?”
花千骨咳了两声,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像是可以了耶!原来这方法这么好用,以后可以多试试。师父,我们继续?”
白子画使劲弹了她额头一下:“别闹了,坐下调息真气,再不用多久,说不定你就能看见了!”
花千骨点头,埋头亲吻白子画的掌心:“我好想你啊,我都五年没见你了。”
白子画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傻瓜,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
“恩,师父,不是说大梦三生,上次你在长留海底的时候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只是凡人,变得很老很老,然后和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花千骨心头一疼:“师父,对不起……”
“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伤不死就不是祖咒,而是神恩浩荡。”
花千骨笑着点头,趴进白子画的怀里,只是突然觉得,过去受过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世上的人都在祈求一个永远,而永远已经握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