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看了眼手里的纸条,地址应该在中央公园附近的上西区,那片地区处于曼哈顿中心位置,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纽约最热的土地之一,大量高档的公寓群就坐落在那片区域。
是一场家庭式的聚会?
还是对王学谦的报复和作弄?
他一时无法判定,但是他能够断定的是,地址肯定没有错,而且这个地址肯定是珍妮特·兰金在纽约的落脚点。能够邀请他进入自己的住宅,报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在考虑中,他走到了玛丽和另外一个女工所在的摊位,发现两人正无所事事的托着下巴,坐在一旁,无聊的样子,就差翻白眼来诠释无聊的人生了。
“玛丽。”
王学谦迈开大步走了过去,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很无耻的没有给他的员工哪怕一分钱的工资,最多不过是给几顿饱饭而已,但是他还是无法容忍,工人在工作时间发呆。
玛丽惊醒的跳起来,发现时老板,顿时一喜:“老板,我们还没有摆放产品,很多人就一下子围了上来。没等我们介绍,就有人开始向我们索要试用品。”
“对,场面火爆极了。”
玛丽的同伴附和的说了一句。
王学谦这才缓和了一些表情,看来女人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促销摊位,不过火爆的场面是有了,但这样一来,却让他的目的打了折扣。最理想的促销手段,并不是放上一个摊位,来一个人送一包试用品。
而是雇佣一个乐队,或者雇佣一个口才良好的主持人,在台上不断的夸大产品的用处。
在不明真相的人群中,获得更大的知名度和认知力。从而达到最佳的效果。
可惜,这需要很大一笔钱,这可是一个大难题。
“马库斯先生呢?”王学谦心想,既然工作已经结束了,那么等马库斯出现之后,先让工人们回去。
“他约定下午4点来接我们,但是我们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玛丽显得很委屈,有种被遗弃了的沮丧。
王学谦哑然失笑,低头看一眼时间,距离马库斯出现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从简陋的展台上,他拿起一张包装纸,在空白的背面开始写起来。
“还有半个小时,马库斯先生就会来接你们,玛丽,你先叫人把借来的桌子都还给物主。然后都聚集在和马库斯预定的地方等他过来。另外把这个便条交给马库斯,他会安排你们明天的工作的。”王学谦自己不打算跟着回去了,工厂那边,除了一些不值钱的机器,根本就没有需要他去守着的东西。
以前,如果说阿罗伊斯算是一个原因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不久,集会的演讲也结束了。
人群举着标语开始跟着发起人,往通往曼哈顿大桥纽约中央区域而去,按照游行的计划,整个游行将在抵达中央火车站后结束,然后就地解散。
不打算参加游行的人,大部分都贴着街道的围墙,有些靠着身后建筑物的墙壁,等待游行队伍的通过。
大批的军警已经将道路封闭起来,禁止来往的车辆通过。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证游行无人阻拦,并保证游行者的安全。
和如临大敌般的纽约警察相比,情绪激动的女人们,举着标语,喊着整齐的口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军警的警戒线。
一个个昂着头,像是一只只走着正步的小母鸡。
看到军警们都人高马大的站在路边,为她们警戒,眼皮抖动着,嘴角唏嘘,一副懦弱可欺的样子,这让原本有些心虚的妇女游行者信心大涨,抖动着上身的雄壮,在警察们一个个喘着粗气中阔步向前。不少本钱大的警察,甚至躬身侧体的不敢正视。
看到这一幕,王学谦很想笑,女人们趾高气扬的时不时的让男人们低头就能高兴的跳起来,这才是女人的政治运动。
也许,女人们的斗争,仅仅是因为寂寞,而不是真的需要踏入政坛。从这一点来看,珍妮特·兰金的政治生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一个肥皂泡。
发现这个致命的弱点,王学谦消除了心中的疑虑,打算去赴约。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决定闯一闯。
汽车远远的绕开游行队伍,从皇后区的过河大桥上闯过半个曼哈顿,顺着纸条上写的地址,这才停在了一幢四层建筑下,从外形上看,这些建筑外形都差不多,要不是对准门牌号,很容易认错。
上西区被人推崇的原因,更多的也许就是这里的空气了。
东面是纽约市中心最大的公园,中央公园。而在其西,哈得孙西河边的河岸公园将这片不大的富豪住宅区拥抱在怀中。相比纽约糟糕的空气,这里简直可以称为天堂。
如果把这些仅仅四五层的公寓房,那就大错特错了。
作为富豪聚集区,这里更多的是被当成府邸来营建的。看似公寓,可走进里面之后,别有洞天,有的房子包括盛大的宴会厅和数量繁多的房间,总面积甚至会达到数千平方米。
找了一个地方停车,顺着街道走到了临河公园,临河公园不同于中央公园对游客实行时间控制,这片区域是完全开放的。其实这里不过是哈得孙河的河堤绿化改建而来的,狭长的树林之中,是一个饭后散步的好地方。